此時已經入夜,天上銀河高懸,繁星競爍,原本就無盡的天空在星辰的映襯下顯得更加的浩瀚,一切煩惱在它的麵前都統統的被消散的幹幹淨淨,心中隻剩下無盡的寬廣。
列星收複了一下心情,打算將爺爺交代的事情繼續耐心的熟悉,可是卻突然想起為自己無意中背鍋的二師兄,於是走出房門。
此時已步入深秋,剛出房門的列星便感覺到一股涼氣撲來,懶得回屋穿戴,於是便一路小跑想陳天賜的住處趕去。
陳天賜雖然有著很強的鑄劍天賦,但歸根結底其實也算是學徒一個,再加上沒有列星這種深厚的背景,所以所住的地方自然十分的偏僻。列星一路北行,盞茶時間便來到了柴屋旁的陳天賜附近。
“一百一十七,一百一十八……”還未趕到列星便聽到了一陣喘著粗氣的計數聲,於是緊走幾步趕去。隻見陳天賜矮小的身軀,正將一個近乎趕上他身體一半的石墩不斷的舉起放下,雖然天氣微涼,但是他臉上卻如洗一般覆滿了汗水。
“二師兄。”列星上前喊道。
由於比較投入,陳天賜並沒有發現列星的到來,聽到他的聲音以後,先是一番錯愕,緊接著立馬將石墩放下,袖口胡亂擦了擦臉說道:“不知小少爺找小的有何吩咐?”
“二師兄!”列星用撒嬌的語氣說道,“不要這樣,我錯了還不行嗎?當時我實在是沒辦法了,才不得將這個黑鍋扣在你的身上。放心,過幾天我就求爺爺取消對你的懲罰的。”
“少爺沒錯,是我錯了,一切都是我自找的。”陳天賜說著自己錯了,可是那語氣中卻透著無盡的埋怨,這讓列星有著不知所措。
“不要這樣呀,我知道二師兄對我最好了,人家又不是故意的。”說著說著,列星還擠出了幾滴眼淚,一副後悔不得的表情。
看見列星要哭了,陳天賜變得手忙腳亂起來,這場麵如果讓別人看見指不定以為自己怎樣欺負這個小少爺呢?於是立刻抬頭看看周圍有沒有人出現。“別哭別哭,原諒你還不成嗎?隻有你不哭,我什麼都依你。”陳天賜無奈的說。
聽到這話,列星立刻破涕而笑,眼睛中透著一絲狡黠,“這可是你說的啊?不能反悔。”
見列星的表情,陳天賜就明白自己又被他騙了,無奈承諾已經做出,外加他的身份尊貴,根本不是自己這種人能夠惹得起的,於是隻好回答說:“是的,你說讓我幹什麼吧。”
“明天帶我去廢物村看看。”
“好。”
就在列星和陳天賜對話的時候,楚江離、司空釋月、繆清帶著昏迷不醒的葉蕭趕回了烈獄在蜀地的一個據點,然後便是被分開各自拔蠱,昏迷的葉蕭也同他們分離開來。
身為厲少陽親自“關注”的人,龐炎自然也不敢怠慢,於是用盡所有與手段,可是葉蕭依舊沒有醒來的跡象。
“他的經脈已經大多修複了,按理說應該會醒的,他現在這情況我也不清楚,至於能不能醒來就看他的造化了。”一個身穿月色長袍,麵目陰柔的人對龐炎說道。
“那如今該如何處置他呢?秦先生。”龐炎恭敬的問道。對於秦先生,龐炎的恭敬絕對是發自肺腑的,因為麵前這個人如果按照恐怖程度劃分,絕對是整個地獄組織最恐怖的那種。
這秦仲靜大夫,也是江湖上的一段傳奇,醫術出神入化,當然使他出名的並不是他的醫術,而是他的一個奇特愛好——研究人。他喜歡抓一些人來實驗他那些稀奇古怪的藥,還喜歡解剖人來進行研究,雖說他抓得人都是那些十惡不赦之輩吧,但是手下犯下那麼多人命也總是被人唾棄的,所以別人送給譚一個外號——鬼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