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山林總是有些陰冷,雖然我和胖子是出來散心外加弄點水喝,但是行走在這樣夜路,心裏難免會有一些發怵。
我這人好瞎想,看到一些特別的事物時腦海裏的就像是翻書一樣,幻想著一些根本不著邊際的東西。就象現在,那一個個樹的黑影,我總是喜歡將它們幻想成一些孤魂野鬼。胖子說,我這是純屬吃飽了沒事兒,撐的。
對於胖子的話,我也不否認,畢竟我這人有的時候確實是有點神經質。
“嘿嘿嘿,小張,你看那東西是不是特別像黑白無常?”
胖子顯然看出來我又‘遊神’去了,突然出聲指著前麵一處黑影說道。
我一驚,也是被自己的意境給帶了進去,險些就著了胖子的惡當。胖子看著我有些躲閃的樣子,在一邊傻嗬嗬的笑著。“滾你大爺的死胖子,成心坑我是不是?”我有些惱羞成怒,當即拿著一塊石頭向著胖子所指的那個方向砸了過去。我承認,我有些心虛。胖子所指的那個黑影確實嚇到我了,但我為了‘正名’,從腳下摸了一塊石頭砸了過去。
然而,令我們四個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我扔出去的石頭砸到了那個黑影,隻聽那個黑影發出一聲悶哼,然後便飛快的跑了開來。
我一愣?怎麼回事?
就連前麵的劉大牙和崔寶根也是回過頭來,“小張,你剛才?”劉大牙顯然也是被那個黑影嚇了一跳,這二人先前聽到我和胖子的吵鬧,而且對於我扔出去的石頭也有所感應。
隻不過,我那塊石頭顯然是砸到了不該砸的東西,竟然弄出這麼大的響動。
我第一的反映是:樹林裏有人?
不過隨之,我就將這個想法否決了。這大晚上的,誰會在這荒郊野嶺瞎晃蕩。錢教授他們則是在木屋,根本不可能有人在這裏出沒,除非那東西是..........?!
想到這裏,我一聲冷汗。但我還是將剛才的經過給劉大牙講述了一遍。劉大牙顯然也是摸不著頭腦,但卻擺擺手:“走吧,不管那是什麼東西,反正現在已經跑了。”
聽聞劉大牙的話,我點點頭,不管怎麼說,那東西都已經跑了,再怎麼也不關我們的事兒了。
胖子聽完劉大牙的話,然後嘿嘿一笑:“我說你小子運氣也太好了吧,一砸,砸出個‘香餑餑’,你小子要不去把那東西逮回來,晚上咱倆把它燉了。”說完,好象征性的搓了搓手。
“去你大爺的,你沒聽老人們常說‘臭魚爛蝦,索命冤家’那東西肯定是條臭魚,你小子就算想吃,遲早也會要了你的命。”我在一邊白了胖子一眼。
經過胖子這麼一調侃,我心裏總算是放心不少,不再緊繃著神經。
也就在這時,崔寶根和劉大牙尋找到了一顆李子樹,四人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去一通亂摘,將隨身攜帶者的蛇皮袋塞滿。然後又去河邊取了些幹淨的河水,便返了回去。
我們這麼一折騰,將近一個多小時。等我們回去的時候,發現錢教授他們都是有且無力的靠在牆角。隻不過,在看到我們將一蛇皮袋的李子扔到他們的麵前時,均是發出興奮的歡呼。
隻見梁書文、李立、小葉、錢教授、薑春生五個人圍了上去,便吃了起來。
不知何時,屋內多出了一盞煤油燈。經過錢教授解釋,這是他們在我們走後,木屋內的桌子下發現的。對於隻有狼煙手電的考古隊來說,煤油燈這種舊社會的照明工具,算得上是一件具有曆史意義的古舊家具,因為它見證了一個時代的輝煌、明亮,最後又隨著一個時代熄暗、覆滅。
等到錢教授他們吃完 李子以後,一群人早已哈欠連連,在錢教授的建議下,我們準備在這木屋過夜。
在錢教授說完話後,一群人也不在忍著,當即就在地麵上仰麵睡了起來。
夜很漫長,但是處於熟睡中的人們卻是眨眼之間。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我就被錢教授這個老學究叫了起來。這老家夥,明顯是太興奮了沒有睡覺,所以才會起的這麼早。此時其他人也是在錢教授的‘叨擾’下一一醒了過來。
胖子也是被我叫了起來,一群人簡單的收拾了一下,然後吃了些昨天夜裏摘回來的李子,便直奔山腳。
站在山腳再看這兩座山峰,生出一種渺小之感。人畢竟隻是大自然的一部分,在一些自然的鬼斧神工之下,也會生出無力的感覺。但是人會憑借著自己的智慧去征服大自然,可後果往往是招來大自然的報複。所以才會有人提出‘人與自然和諧發展’的戰略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