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章 叛主求存 (2)(2 / 3)

司空南山的話皆是按左知己授意說的。

單問心中一動,忙查看落木四的傷口,揭開白色幔布,隻看了一眼,單問就立即聯想到重山河的被殺。

他幾乎已完全斷定重山河與城主是為同一個人所殺!

看來,司空南山說得不假,凶手武道修為奇高,幾乎輕而易舉便殺害了坐忘城、卜城的兩大高手。

同時,單問想到殞驚天、落木四曾推測擊殺重山河的人是為了讓卜城與坐忘城結下不解之仇,換而言之,凶手所要針對的不僅是坐忘城,同時也針對卜城。現在看來,這一推測也已被證實,凶手在得知卜城已決定退兵,讓卜城、坐忘城生死決戰的希望便落了空,所以才直接對城主落木四下手。

想到這裏,單問心頭忽然“突突”一陣狂跳,猛地記起了殞驚天,暗叫不好!

就在這時,大營西北角忽有笛聲大炸,嘈雜的呼聲隱隱傳來,並夾雜著金鐵交鳴之聲。

西北角正是關押殞驚天的所在方位!

單問神色倏變,不及說什麼,已徑直向西北方向掠去。

出事的的確是押禁殞驚天的營帳。

不過,當單問趕到時,這邊已恢複了平靜。

營帳前,橫七豎八地躺著七名卜城戰士的屍體,一地的鮮血,觸目驚心。

左知己也在場,臉色鐵青,立於營帳前,直到單問匆匆趕到時,他的臉色仍未見緩和。

單問未及與左知己招呼,便上前查看被殺卜城戰士的屍體。

所有屍體的致命傷口與落木四身上的傷口如出一轍。

單問既怒且驚!

怒的是對方在短時間內兩次闖入卜城大營,行凶作惡,分明未將卜城的防範放在眼裏;驚的是對方的武學修為之可怕,先殺城主落木四,再殺七名戰士,卻還能從容離去!

“對方是衝著殞驚天而來的,換而言之,我卜城為了護住殞驚天的性命,付出了七人的性命!”

左知己的話語中明顯包含著不滿。

對左知己的不滿之情,單問並不意外。左知己對坐忘城的態度一向很強硬,如今卜城卻為保護殞驚天付出代價,左知己當然氣憤不已。

單問轉身望向左知己,道:“左城主,在襲擊殞驚天之前,凶手已先襲擊並殺害了落城主!”

“什麼?!你是說……落城主已死?!”左知己一臉的吃驚,看他的表情,誰都會相信左知己在此之前,對此事毫不知情。

單問緩緩點頭,道:“殺害城主的與在這兒出現的應是同一個人,這些被殺害的戰士的傷口顯示了這一點。”

左知己很是驚愕地道:“我已與凶手打了一個照麵,並交了手,此人武功奇高,絕對在我之上,而且其兵器十分獨特,據我推測,很可能就是此人殺了重山河!既然可能是殺重山河的人,他要對付殞驚天,就在情理之中了,但又為何要與我卜城作對?”

“或許他根本就是要與整個樂土為敵!”單問道。

左知己以他懶洋洋的目光罩著單問,沉默了片刻,道:“落城主遇害,殞驚天又成了我卜城吞不下、吐不出的累贅,眼下局勢不容樂觀,不知單尉有何高見?”

單問由左知己的話中聽出了不滿的語氣,他擔心左知己以今日發生的事為理由,不再遵守落木四與殞驚天的約定,於是道:“此間既無戰事,我軍就不宜長期駐紮於野外,隻要人馬退回卜城,殞驚天被送至禪都,那麼對方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再難威脅卜城。至於追查凶手,待一切都安定下來再追查不遲。”

“將殞驚天送往禪都?哼,說得輕巧,在大營中嚴加看守,尚要為殞驚天搭上我卜城戰士的性命,何況前去禪都路途遙遠,恐怕殞驚天未能押至禪都,反倒連累卜城戰士的性命!”

單問見左知己果然有了後悔之意,忙道:“城主放心,屬下已有萬全之策,隻要將押送殞驚天的事交付屬下去辦,定能萬無一失!”

單問直呼左知己為“城主”,省去往日必有的“左”字,等於承認了左知己在落木四被害後成為卜城唯一的城主,左知己的權力地位水漲船高了。單問之所以這麼做,是為了穩住左知己,以免與坐忘城息戰之事再起波折。雖然單問對左知己一向頗有微詞,但為了大局著想,單問不得不違心尊奉左知己。而且,單問還想到最終左知己能否成為卜城唯一的城主,關鍵還在冥皇,若冥皇有意重用左知己,他人的反對抵製其實毫無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