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章 黑盔劫士 (3)(1 / 3)

第2章黑盔劫士 (3)

花犯麵對小夭的責疑,本待解釋一番,忽又改變了主意,轉而道:“也許他的確不會有危險,但我等又何必留在此地麵對這些人?”

他指了指橫七豎八的屍體與一眾傷者。

小夭其實何嚐不想立即知道戰傳說追擊的結果如何?當下也不再多說什麼。

爻意向花犯道:“這一次多虧花公子出手相助了。”

花犯竟有些不自在了,忙道:“姑娘客氣了,劫域凶人在我樂土為非作歹,身為樂土武道中人,自不能坐視不理。”

他見爻意落落大方,不由為自己的不自在暗叫慚愧。

三人便沿著戰傳說遠去的方向追去。

長街一戰,左知己自始至終都在默默地觀望。

當他見恨將終是敗於戰傳說劍下時,臉上不由泛起一層嚴霜,暗自沉思:“與劫域的人暗中聯手對付戰傳說——這一決定會不會是一個錯誤?”

……

爻意、花犯、小夭離去之後,長街上隻剩下九名重傷的劫域劫士。

九人一邊喘息呻吟,一邊以複雜的目光望著花犯留下的藥,眼神中有懷疑,有困惑,有茫然,也有希翼。

花犯的舉動,讓他們感到不可思議,他們無法確信花犯留下的是否真的是可以助他們療傷的藥。

血,仍在流。

終於,對痛苦的忍受到了極限,眼前小皮囊中的藥成了一種巨大的誘惑。

一被斬去一臂的劫士再也忍受不住了,他不顧一切地連滾帶爬接近藥囊,就在他伸手就可以夠著藥囊的那一刹,一隻穿著勁靴的腳重重地踏在藥囊上。

眾劫士吃驚地抬頭望去。

他們看到的是一張在漫不經心中隱含冷酷的臉。

是左知己。

驚愕的神色立即轉變為憤怒。

是的,在他們看來,左知己既然與他們暗中勾結,就應對他們點頭哈腰,低眉順眼,怎敢如此無理?

即使是身受重傷連站立都成問題,但在麵對左知己時,他們卻一下子有了底氣。

左知己由劫士的神色變化洞悉了他們的心理,這讓他很不痛快:這些如同被打斷了脊梁骨的狗一般趴著的人竟還敢對他怒目而視!

左知己嘴角牽動了一下,做了一個笑的動作,臉上卻殊無笑意。

他一邊用靴底輾壓著藥囊,一邊道:“年輕人就是年輕人,口口聲聲說要匡邪扶正,卻不懂得除惡務盡的道理……”

起初九名劫士聽得有些茫然不解,不知左知己話中之意,但當左知己慢慢地抽出一柄軟劍時,才猛地醒悟過來,幾個尚有活動能力的人拚盡殘存的所有力氣,一躍而起。

但一切都已無濟於事。

淒迷的劍光如霧般自左知己的手中彌漫開來。

一朵朵血腥之花在霧中怒放。

光霧散去。

所有的劫士全都倒下了,無聲無息。

左知己最擅長的是暗器手法,但他的劍法也不俗,何況殺九個已沒有什麼反抗力的人並不需要太高明的劍法。

左知己之所以選擇了用劍,是因為以暗器取九人性命留下的線索會遠比用劍多,畢竟能與他的暗器手法相提並論的決無幾人,而劍法則非如此。

左知己以軟劍在死屍身上割下一塊布,將劍上的血跡擦幹淨了,這才從容離去。

他並沒有立即與恨將反目的意思,之所以這麼做,隻是不喜歡劫域劫士對他的輕視。

死人是不會開口說話的,而且現在周圍處處隱有他的親信心腹。他早已知道,此刻四周決不會再有劫域的人。

何況,若九名受了重傷的劫域劫士不死,以他與恨將的關係,他就應該負起照顧這九名劫士的責任。

他怎可能願意在樂土境內冒著隨時都有暴露的危險照顧九個已成廢物的劫域劫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