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下跪幹什麼,你沒有對不起我,你隻不過是不愛我而已。”言舜華踉蹌著身子後退了一步,不可置信的看著胡曉,重複道:“我等你千年,並不是要一個下跪而已,我隻是想把自己所受的冤屈告訴你!”
我也是愣住了,萬萬沒有想到胡曉會做出這樣的舉動,他從小就是天之驕子,何其高傲,隻有他玩弄別人於鼓掌之間,什麼時候這麼低聲下氣的下跪求人原諒。
胡曉搖頭,道:“是我對不起你,我替玉珠對你道歉,這件事情我也不知道是這樣,直到我死後,還連累你千年不能投胎,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言舜華木愣愣的看著胡曉,似乎有些接受不了的樣子。
我一直側著身子,沒有理會他們,隻是摸著自己的小腹,想要睡覺。我似乎能夠感覺到哪裏孕育了一個生命,沒想到隻有一次就懷上了,這命中率也太高了吧!
不過注定了這個孩子要夭折的,我剛剛想到這裏。就覺得心口有一陣心悸般的疼痛感,肚子奇痛難忍,我卷縮著身子,為什麼剛剛想到這個孩子,肚子就痛了呢?
我皺著眉頭,腦子卻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病房裏邊隻剩下了胡曉一個人翹著二郎腿看著窗外,我問他言舜華去哪裏了,他沉默著不說話。
好一會兒,他才走到我的床前看了我一眼。低聲道:“丫頭,言舜華去投胎了,我現在要去找玉珠,這段時間你好好照顧自己。”說完這句話他的身影就在我麵前消失了。
我回頭一看發現旁邊病床上放著的言舜華屍骨也不見了,我正想問這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病房的大門卻被人推開了,容易跟一個青年男人走了進來,告訴我說他叫張倫,是他二師兄,這間醫院是他的產業,然後容易就問我對昨晚的事情還有沒有印象。
我大致說了一下,張倫據說要帶我再去看看,我點頭答應了下來,他們跟著我走出病房,一路上我都在想昨晚救我的那個小男孩到底是誰,為什麼我會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白天的醫院人依然不多,顯得十分的安靜,我緊緊跟在他們的後邊,覺得一直有一股涼風在往我的脖子裏麵吹。我打了一個哆嗦,扯住了容易的衣袖,說道:“我找了半天也沒有看到我昨晚的那間病房,你說會不會是不在這裏?”
容易手中拿著一個羅盤,他跟張倫都是道家的,自然是比我這個外行懂得多,但是容易說那陰氣被人用法器遮住了,那就說明是有人故意的,那當然不會那麼容易就讓我找到,說不定我們需要換一個方向。
我靜靜的站在走廊,忍不住閉上了眼睛,昨晚那彈珠的聲音還清晰的回蕩在我的耳邊,雖然那浴缸被那小男孩砸碎了,但是那冤魂肯定不會那麼容易就罷休的,我隻需要感覺,用感覺去找就行了。
很快那若有若無的彈珠聲音就傳到了我的耳邊,我欣喜的睜開眼睛,張倫問我感覺到了什麼,我忍不住得意的笑了笑,然後就往醫院的另一頭走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