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顏的腦子轟地一聲炸開,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她一點也回憶不起來昨晚發生的事情,隻記得她和雪海一起在窗前賞月,還喝了點酒,那酒並不辣,還有些甜甜的味道,好像她以前喝過的紅酒,很是好喝。
後來她她跟雪海講了很多她在二十一世紀的趣事,聽得雪海不停地問這問那。
再後來好像聽雪海問她是不是從月宮裏下來的仙子,是不是嫦娥,那麼漂亮清冷,又知道那麼多,再後來—就什麼也不記得了。
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顏月的時代,她是個未嫁的女子。來到這個時代之後,雖然早已嫁給楚天佑為妻,但也是個未圓房的女子,她真的不知道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隻穿褻衣躺在楚天佑懷裏呢?
“不記得了?”是楚天佑的聲音,溫和而關切,連帶著剛剛上一刻還輕佻的口吻也沒了。
容顏不敢看他,隻是點了點頭,突然身子一滑,整個人跌進軟榻,她還沒從錯愕中回過頭來,楚天佑那張禍害眾生的臉蛋就覆在她臉上,整個人就這樣重疊在她身上,若不是他有兩隻手臂撐著,直接壓在她身上了。
近在咫尺的那張英俊到極致的臉,五官精致,棱角分明,嘴角還噙著一絲蠱惑眾生的弧度,那雙桃花眸正怔怔地看著她,仿佛要把她看出一般,容顏的心不受控製般跳動著,櫻桃小嘴緊閉著,仿佛隻要一張開嘴巴,心髒就要跳出來。
因為距離近,楚天佑純陽剛的男子氣息撲麵而來,眼底一片猩紅,灼熱地眼神燒得她的臉蛋也通紅起來,容顏就是再不經男女之事,也懂得男人如此神態,她此刻的危險,若不阻止,且不論昨晚發生了什麼,此刻她shi身的概率那是百分之百。
容顏心下一急,用力一推,楚天佑的身子從她的身上跌了下去,躺在她身旁,還沒等她反應過來,長臂一撈,整個人又被撈進他懷裏了。
楚天佑禁錮著容顏,將她小小的身子圈在懷裏不動,軟軟的清香撲鼻,真是舒服,下顎抵著她的頭頂,慵懶地開口:“顏兒這是什麼反映,既然顏兒記性不好,不記得昨晚的事,我隻是想幫助顏兒恢複下昨晚的記憶而已!”
說話間楚天佑心情甚好,他發現隻要碰上這種事情,容顏一貫的伶牙俐齒都會消失殆盡,這女人這樣的弱點在回府後第一次就發現了,果然是屢試不爽。
恢複記憶?容顏終於明白他的意思了,這男人還真是有玩弄女人的本事,莫名其妙地占了她便宜,一大早還在這裏大言不慚的繼續卡她的油。
“我昨晚喝了點酒,應該是睡得很沉才對,太子殿下你不會趁人之危吧?”容顏抬頭眨著眼睛試探性的問,她雖然稱不上是海量,但還不至於差得喝了酒被人占了便宜都不知道的份上。
仔細一想剛剛醒來的時候雖然隻著褻衣,但是身體好似並無異樣,都說女人第一次會印象深刻,雖然喝了點酒也不至於毫無知覺吧。
楚天佑見她一雙清澈的眼睛略帶期盼地盯著他等待答案,微微悸動,壓低了身子,吻上了她的眼睛,容顏眨了眨眼睛,長長的眉梢唰過他的唇,一股暖流竄入。
“顏兒,你這麼看著我,我若不趁人之危,都挺對不起我自己的,更對不起你昨晚的表現!!”
楚天佑戲謔地說道,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耳朵,灼熱的,暖暖的,她仿佛要燒起來似的
她窘迫得不行,心跳如雷,竟說不出一個字來,遇上這種話題,容顏哪裏是楚天佑的對手,一時間屋內氣氛節節攀升。。。。。。。。。
“如煙姑娘,對不起,太子和太子妃還在歇息,不便打擾!”
正當容顏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屋內傳來雪海的不輕不重的聲音,聲音聽著還是有些謹慎。
屋外雪海攔著前來找楚天佑的如煙,如煙是楚天佑指給韓雨燕的丫頭,這會說是雨燕姑娘身子不舒服要找太子殿下,雪海心裏是極為不舒服的。
昨天晚上本來太子殿下開始就留在西廂的,就因為雨燕姑娘身體不舒服,就走了,害得太子妃飯都沒吃,還在窗外喝了一夜的酒,她真是想不通了,太子放著太子妃那麼一個美人不疼,去折騰大月國送來的那個女人為何。
“雨燕姑娘身子不舒服,出了差池,你擔當不起!”如煙見雪海竟攔著她見太子爺,不經嗓門有些大。
“聲音小點,太子和太子妃正睡著呢,雨燕姑娘自己不是懂醫術的嗎,那日還說要幫我們太子妃瞧瞧來著,再不濟,趕緊去找太醫,你慌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