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容顏眉頭一皺,隨即隻見楚天佑一直禁錮著她的手臂鬆開了,身子得了自由,同時也好似被潑了一身冷水,果然,他很緊張,容顏有些失落,突然想起以前同事說過的一句話,男人和女人還真是不一樣,男人可以和不愛的女人發生關係,說著海誓山盟的話,女人和不愛的男人則是親密一下都覺得排斥。
容顏被自己腦海裏的這句話嚇了一跳,她愛上楚天佑了,所以不排斥他說些ai昧的話,甚至身體上的接觸,她發誓她沒有愛上楚天佑,隻是不討厭而已。
容顏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驚得起身,扯開被子,發現床單一片潔淨,無半點歡愉過的痕跡,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
楚天佑看著她好笑的動作,眉頭微微皺起,嘴角掠過一絲自嘲的弧度,她就那麼想為夏崢嶸守身如玉嗎?雖然已嫁她為妃這麼久了,可昨晚。。。。。。。
容顏起身下床,把自己裹在披風裏,楚天佑已經穿好衣裳,整整齊齊的站在她麵前,屋外還吵鬧的兩個丫頭已聽不到聲音了,或許是雪海把她轟走了。
嗬,這丫頭還真是稱心,不過這不是她關心的事,在皇宮這該是很平常的事吧。
楚天佑靠近,俯身,在她的額頭落下一個重重的吻,竟然那般自然:“雨燕那丫頭最近身體不是很好,我去看看,一會過來陪你用早餐!”
容顏淡淡地點頭,沒有吭聲,也沒有看他,這就是皇宮,這就是男人,一邊擔心著這個女人,一邊還要陪令一個女人用飯,然後這些女人就用盡法子分得這個男人一點點的陪伴,就是所謂的恩寵,可她,不屑!
容顏很想說不用了,最終沒有開口,門吱地一聲響了,她想該是楚天佑出去的聲音了。
“太子殿下,不好了,雨燕姑娘見紅了,好像要小產,太醫們已經過去了,但束手無策!”
楚天佑剛打開門,雪海慌忙跪下,額頭上冒著冷汗,發生這種事,她剛剛還攔著如煙不讓她見太子,若是出了意外,她肯定難辭其咎。
“啪!”
一個清脆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楚天佑回過頭,一支通透的翡翠玉簪,掉在地上,很是幹脆摔成了兩段,隻見正在梳頭的容顏怔怔地看著鏡中的自己,神情有些恍惚,一隻手還保留著插玉簪的姿勢。
楚天佑了她一眼,心底掠過一絲心疼,轉身對雪海說:“去,把太醫院的劉太醫叫來!”
雪海應了一聲,馬上退了下去,劉太醫她自是知道的,太醫院總管,皇宮內醫術最高明的太醫,若不是楚天佑發話,她恐怕沒有這個本事請得動她。
“我跟你過去看看!”
楚天佑一隻腳已跨出門檻,後麵傳來一個淡到冷漠的聲音,一轉頭,容顏那張有些蒼白的臉淡到漠然,才想起,她也算是大病初愈:“不用了,你留在這休息,我讓婉菱過來伺候你!”雪海剛剛被他派去請太醫了,那丫頭的樣子恐怕是嚇壞了,剛剛還盛氣淩人地攔著如煙來找他,如不給她個將功補過的機會,恐怕以後見著他都怕了吧。
可容顏似乎沒等他完全反應過來就已經提上她平日裏用的箱子先一步跨出了門:“都什麼時候了,太子殿下是不相信我的醫術呢,還是怕我會傷害你的孩子,放心我這個人渾身上下都是缺點,可就這麼一點優點,見不得有人死在我麵前,我卻什麼都做不了!”那個死在她手術刀下沒來得及拯救回來的小男孩是她日日夜夜惦記著的遺憾,容顏見楚天佑癡癡傻傻地看著她,再補充了一句,“趕緊走吧,雨苑我沒去過,麻煩太子殿下帶路吧,對於保住這個孩子,劉太醫不一定有我有辦法!”
古代的太醫對調養很有一套,但對於急救和手術,還處於無知階段,這點於她不是一個檔次的,況且劉太醫是個男子,古代男女授受不親,韓雨燕怎麼說也是太子的女人,自己是多有不便。
都見紅了,古代這把把脈這種方法自然是行不通了,得用現代的手術才能拯救孩子。
一路上楚天佑一直用一種猜不透的眼光看她,幾乎是走幾步就看一下,他當然知道她不會傷了孩子,自從第一次在軍營拚命救那個士兵的時候他就知道,她是一個善良的女子,無論平時表現的多麼囂張,任性得那般不知天高地厚,凡是碰到能救人於病痛甚至生死的她都會那般義無反顧,那個毫無關係的士兵如此,太後如此,皇上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