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顏,你就不怕朕殺了他嗎?(1 / 2)

若雪幫她處理好傷口之後,又給她從廚房弄了點粥,進了點東西之後,容顏才確定自己是真的活過來了,剛從鬼門關走了一遭,結果就又差一點被楚天佑送了回去。

往後的人生啊,還不知道到如何,伴君如伴虎,她今日算是體會到了,太子和天子之間的區別還是很大的。

黑色的夜空漫天鋪來,本來這樣的時光,該是漫天的繁星,可惜容顏隻能躺在軟榻上,來了這裏她還真是弄了一副破碎的身體,真的死了也就算了,這死不了,還真是受了活罪了,此刻的她忍受了密密麻麻的疼痛之後,人也變得格外清醒,如今夏崢嶸和楚天佑該還的都還了,所以她冷漠的沒有去打聽任何關於他們的事情,不過她以後的人生是該考慮一下了,如今她是卡在這裏了,自由,那是永遠不會有了,跟中國曆史上那些個紅顏薄命的女子一樣,她已經出了名了,楚天佑、夏崢嶸、榮夜還有一個夏崢言,沒一個肯放過她,她該如何是好?

那一箭離心髒很近,差點要了容顏的命,躺了幾天才算是複原,索性的是一連七天楚天佑都沒有出現在她的麵前,如果上次的地板再跪一次,能起床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皇後娘娘的身體怎麼樣,坐馬車吃得消嗎?”

容顏站在坐在軟榻上喝著藥,雪海小聲的詢問著若雪,聲音裏有些擔憂,卻又不敢說。

這丫頭的小動作,容顏自是比較清楚了:“雪海,發生什麼事?是不是要回京了?”

楚天佑新帝登基,已經在這佑城耽擱了這麼久,京城那邊尚且根基不穩,連她都有些擔急,更別說本人了。

“皇上倒是沒說,奴婢聽楚青王和舒小姐說起,京城那邊好像出了點事情,奴婢想著皇上應該會要回京了,奴婢就擔心娘娘的身體是否吃得消!”

京城出了事?自古新帝登基幾天被拉下水的大有人在,更何況楚天佑這種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張揚做法,好不容易守住的江山出了問題也是很正常的。

“我身體早已不礙事,要不是怕若雪攔著,你們擔心,我這兩天都想去騎馬了,做個馬車還能有什麼事!”容顏皺著鼻子把藥喝完。

沒有鹽水可掛,更沒有消炎藥可吃,每天喝這麼苦澀的東西,還真是生不如死,容顏想,她一定得研製出些簡單的藥丸,不然人沒病死,就被苦死了。

“可是皇後姐姐,你的傷口還沒完全愈合,隨時都可能崩裂呢?”若雪將自己心中的擔憂說了出來。

容顏敲敲她的頭:“就你那皮毛怎麼行啊,我早就給自己另外開了藥了,不然怎麼會好得這麼快啦,放心,我沒事,再把我憋在這裏就真的有事了!”

翌日,天剛蒙蒙亮,容顏還半睡半醒的睡著,就聽到腳步聲,心想雪海今日怎麼起得這般早:“雪海,今日是要回京了嗎?”

周圍一片沉靜,沒有任何聲音回答她,容顏睜開眼睛,往門外看去,難道沒有人?明明聽見了腳步聲,趁著晨光,不太明亮的房間裏,身影還是清晰可見的,偉岸的身形看著就器宇軒昂,這樣出現在這裏,容顏的心不由自主地緊了緊。

他不說話,就這麼站在她床前,那雙偌大的眼睛在昏暗得發白的光線下,看著格外亮眼,熟悉的桃花眸,再明亮也看不到當初的戲謔,這一刻容顏竟有些懷戀,很顯然她愛上了楚天佑,而且是深愛。

床前的人在她的軟榻上坐了下來,沒有開口,隻是看著她,安靜地令人可怕,隨著天色明亮得快起來,容顏可以看清楚,他那雙眸裏有些不解的怒氣和陰灞,這樣的他從未見過,好似隱忍了很久的怒氣要在下一刻爆發。

四目相對無言,很久很久,這樣長時間的注視,讓容顏的眼角都有些淚痕,然後她就瞧見楚天佑漫不經心的將手掐上她的脖子,然後嘴邊一絲弧度張揚開來:“容顏,你說朕要是掐死你,夏崢嶸會不會陪你殉情?你那般拚了命的救他?”

容顏閉上眼睛,不說話,男人到底是麵子比較重要,更何況他還楚天佑呢?太子時候就那般張揚,如今是皇上了,回想起她的了解,以楚天佑的個性對她來說算是格外的縱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