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著他身邊也有一段時間了,他對付那些跟他作對的人向來連眉頭都不眨一下,這麼想算不算是自我阿Q。
楚天佑看著她眼角的淚痕,心揪了一下,掐在她脖子上的手指一根一根鬆開,看,多麼倔強的女人,不願意跟他說話也就算了,連看都不看他。
“容顏,你就不怕朕殺了他嗎?他現在是階下囚,朕要他的命易如反掌!”楚天佑雖然是淡淡的聲音,可聽著就讓人毛骨悚然,“哦,對了,朕現在要他的命還明正言訓,堂堂一個大夏國皇帝,跑到邊疆來搶別人的皇後,這等奸夫被淩遲,朕想大夏國的子民該慶幸朕讓他們擦亮眼睛看到了一個怎樣的昏君罷了,對了,這剛好,他的皇位本來就是搶來的,正好,朕替大夏國百姓做主,將這個皇位還給本該擁有之人!”
本該擁有之人?夏崢言,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楚天佑真是自找死路,夏崢言跟榮夜勾結在一起,已經不是一天兩天,這次如果不是夏崢嶸對納蘭明月的癡心來打前陣,好讓他們知道虛實,那兩家夥恐怕早就滅了這裏罷了。
夏崢言當了皇帝的話,剛好和榮夜一起對付楚天佑,再加上楚天恒、楚天成還有他那個已經貴為太後的母親,那是四麵樹敵,這個剛保住的皇位,能不能做穩還不一定。
“你不能殺他!”容顏對上的他眼睛明亮得有些凜冽。
“你終於肯睜開眼睛看我了,不是說欠他的已經還清了?怎麼還這麼心疼,在朕麵前演戲嗎?”楚天佑諷刺的話如一把利箭在她的心中不停地穿刺,痛得不能動彈,“既然你這麼關心他,為什麼這麼多天都不來求我,容顏你還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你以為你裝作這麼漠不關心的樣子,我就不知道你心裏怎麼想的,你雖然比一般女人聰明些,但未必騙得過我!”容顏發現楚天說這些的時候,用的是我,而不是前麵的朕。
話已至此,楚天佑已經扣了一鼎帽子在她頭上,她是多說無益,而她也不是個喜歡解釋的人:“我隻說一個事實,就是夏崢言跟榮夜勾結在一起,我想皇上早知道了,至於皇上一定要說我舍不得夏崢嶸,那就是吧,至少他愛我,這是個不爭的事實!”夏崢嶸在大庭廣眾之下說愛她已經很多次了,而眼前這個人一次都沒有,相反說會看上她的倒是說了好多次,她也篤定楚天佑不會殺了夏崢嶸,他那麼聰明,她能想得到的事情,他又不會想得到。
屋內一片死寂,容顏隻聽得身旁的人呼吸急促得撐在她身邊的手已經握成拳頭,她好不懷疑,下一刻就會砸向她。
果然如獅吼猛獸的聲音,下一刻就差點震破她的耳膜: “容顏,你別以為朕不敢殺了他,你到底有沒有一點為人妻的知覺,就你這樣的行為,那是要遊街賜死的!”
許是因為楚天佑的聲音過大了,雪海和若雪闖了進來,直直得跪在地上直喊皇上息怒,才讓他的聲音恢複了正常。
“你們不用擔心,朕還不想賜死她,朕受過的委屈朕要從她身上加倍要回來!”賜死她?就她那動不動就不要命的做法,還不是正中她下懷,這女人到底是什麼怪胎,誰不想好好活著,偏偏她不是自殺就是替人擋劍,還都是為同一個人,他要是再不讓她吃吃苦頭,還真當他不是個男人了,“你們去準備下,我們回京!”
留下這句話後,楚天佑就離開了,看著他離去的身影,容顏想他是真的氣急了,為了那可笑的尊嚴,這個時代還真是不公平,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就得從一而終,這般理所當然。
雪海扶她上了馬車,剛做好,若雪也鑽了上來,一輛馬車突然就擠起來了,剛剛若雪還吵著蕭然帶她教她騎馬,這會兒怎麼就鑽上來了。
“別用這麼嫌棄的眼神看著我,皇上說一個小丫頭騎馬成何體統,把我趕進來了!”若雪嘟囔著嘴巴,“可是我看舒如姐姐也騎著馬呢,就欺負我小,我馬上就是大人了!”
雪海笑著說:“是是是,若雪呀,馬上就是大人了,都可以嫁人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