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北沒有讓大騰拿出藥草來,他覺得沒必要,而且很是不爽。他對著那攔路的男子和粗眉青年幾人,說道:“喂,我說你們這幫人很是無聊麼,怎麼跟狗皮膏藥是的。”
“狗皮膏藥?!”
有奇異的聲音從一旁響起。那奇異聲沒落下,有一隊人從一旁走來。一身形稍瘦的青年,臉頰有著棱線,好奇的對著陳北問道:“敢問這位兄台,何為狗皮膏藥?是一種靈藥草麼。”
陳北瞧著那問話的青年,後者身後跟著一隊人,都是靈王境。這般大的陣仗,顯然是古老域地的來人。
眼前這青年人給人一種談笑風生的感覺,陳北瞧著很是順眼,所以也就給那人解釋起來,說道:“兄弟,狗皮膏藥是一種專治跌打損傷的藥貼。是將藥草熬製成藥糊狀,均勻的抹在狗皮之上,再晾曬三到五天,等藥糊凝固之後,藥貼便就製作成功。”
“用時,隻需用文火烤一烤,貼到瘀傷之處便可。藥效生猛,一貼就好。”陳北挑了挑眉頭,瞥了一眼攔路的那男子,說道:“不過,這狗皮膏藥有一個缺點,就是很結實,貼在身上,很難揭下來。”
“哦,兄台這麼一說我就明白了。”那稍瘦的青年臉色有著笑意,對著陳北拱手。
那攔住陳北的男子也不是傻子,他聽陳北一番解釋,自然也知道陳北剛才的話,是在指桑罵槐。
“陳北,你小子很狂妄啊,你有種在把剛才的話說一遍。”那男子臉色陰沉著,喉結翻動,冷冷喝道。
聽得那男子的話,陳北覺得很是好笑,眼前這來自古老大域地的人就是一個大傻叉。有人找著挨罵,他又怎麼還意思拒絕呢。說道:“好狗不擋路,你媽喊你回家吃飯呢。”
聽得陳北的話,那男子的臉色是冷若冰霜。他隻是聽懂了前半句額,後半句因為是怪語,很另類,他沒聽懂。雖然聽不懂,但他也不會傻著把那怪話的意思,解讀為是誇獎他的話。
聽了陳北那的另類的怪話,那稍瘦的青年挑了挑眉頭,覺得眼前這和自己年齡差不了兩歲的青年很有意思,說道:“兄台,真是妙語連珠。不知兄台可願意與在下小酌兩杯,細細探討一番。”
那稍瘦的青年,確實對陳北另類的怪話很感興趣。當然,他邀請陳北,也有替陳北解圍的意思。
“風叢,你的閑事是不是管得太多了?!”那一直在一旁沉默著的粗眉青年,冷冷的喝道。
風叢,這是那瘦青年的名字。來自古老的域地,風域。
風叢一來到便是注意到了那粗眉青年,隻是裝作沒看見罷了。見那粗眉男子發話,他假裝一愣神,隨後笑了笑,說道:“土恒兄也在啊,真是幸會幸會。”
土恒,這是那粗眉青年的名字。來自古老的域地,土域。
“哼,風叢,你少在這裏給我裝瘋賣傻。”粗眉青年土恒走上前,冷哼了一聲,“這下等域地的人,竟敢辱沒我土家的人,我要懲罰他。”
聽得土恒的話,風叢的臉色變得不是太自然。風域和土域接壤,兩域地之中的家族也都是時常有所往來。
土家是土域中最大的家族,擁有得天獨厚的資源,土恒所在的一脈,隻是土家的一支旁係,但即便是如此,土恒靠著土家分配下來的資源,修為是一路高歌猛進,現在的他,已是一隻腳踏入了靈皇境。
雖然風家也是風域中數一數二的大家族,但卻沒有土家那般豐厚的資源。同樣是旁係,風叢所在的一脈在風家的待遇,比不上土恒在土家的待遇,所以他的修為比不上土恒,是九階靈王境。
風叢也知道土恒不好惹,這一次來荒地,是來尋異寶的,所以他就帶著人退到了一旁。
“陳北,你很狂妄,但你應該清楚,你隻是一個下等域地的人,地位卑微,是無法和我們這種有著古老傳承的域地的人相提並論的。”土恒臉色的粗眉之間有著一副高傲的神色,冷冷的說道。
“辱沒我們土家的人,地位卑微的你,理應該斬,但我不想在混亂之都殺人,你就當眾跪下了磕頭賠罪吧。”土恒冷冷的說了一句。
“古老域地的人,很了不起嗎,真是笑話。像你們這種自以為高人一等的人,在我的眼中就是一群坑爹的大傻叉。”陳北冷冷一笑,對著土恒大罵了一句。
“我陳北的膝下,隻有父母。就是老天,也要我下跪,我也會與之拚死一搏!”陳北昂著頭顱,那俊逸的臉頰,有著淩冽之色。
陳北的話很直白,但卻是有著無比堅韌的意誌力。猶如大山嶽之巔的磐石,無比的堅實,不可撼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