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勁成笑了一聲,冷冷瞥了淩風一眼,用著頗具威嚴的聲音在整個風雲台喝道,“商山四皓你們竟然敢私自更改淩雲的考卷!你們不知道這可是殺頭的罪過嗎?”
此話一出,滿場寂靜,可未及三息嘩然一片,不少人竟是生生從座位上坐起,就是一向冷靜的呂後也猛然站起身來,神情凝重至極。
“你胡說什麼!老夫向來行的正坐得直,怎能忍受你這等汙蔑!”吳實咬了咬牙便要衝上前去,興許是性子急切些,也幸虧是崔廣攔住了他,不然定會落了別人的口實。
“難道本少說了真話,你還要殺人滅口不成?”蔣勁成冷冷笑了笑,將注意力集中到淩風身上,“淩雲,別人替你改了考卷,你還有什麼要狡辯的嗎?”
一雙雙目光齊刷刷地彙聚到他的身上,他緩緩起身,盯著一臉得意的蔣勁成,淡淡笑了笑,“不知道蔣少主如此說的緣由是什麼?有些時候隨口汙蔑可是大罪過,即便你是蔣家少主可是也要講一個理字吧。”
“你還敢說這份考卷不是吳實和崔廣二人替你改的?”蔣勁成橫眉怒指,冷冷喝問。
“眾人都是看到我親手書寫了考卷,兩位聖者也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批閱的。你此話簡直就是無稽之談!”淩風淡淡說道。
此話出,就是甘露台上的文卿也點了點頭,之前商山四皓當眾批閱考卷就是為了避嫌,若是真有什麼小動作,又怎會瞞過他的法眼。
“當眾批閱不過是欺瞞眾人的幌子,若是他們有意舞弊又怎會讓人看到,並且本少說的話有憑有據,你敢和我當著眾人的麵對質嗎?本少可不信,你小小年紀就能掌握上古便失傳的金蚪文!而且造詣還如此之高!”蔣勁成咬了咬牙,怒道。
“金蚪文!”聲聲驚呼在全場席卷起來,就連之前對蔣勁成話半信半疑的人也開始動搖了。
畢竟金蚪文意味著什麼,就是連甘露台上的眾人也很清楚。
“有什麼不敢。”
淩風淡淡說著,向前行了一步,“就是不知道蔣家少主希望怎麼個對質法?”
蔣勁成先是一怔,當即冷冷笑了笑,“如果你能當著眾人的麵寫出你考卷上的東西,本少就認了!不過若是錯了一字......哼哼.......”
“等等。”淩風擺了擺手。
“怎麼?難道你怕了?還是說你想告訴我們突然不記得之前寫過什麼了?”蔣勁成譏誚道。
“我想你會錯意了,我是想說,如果本少將這考卷上的東西一字不落地寫出來,你又當如何?”淩風淡淡笑了笑。
蔣勁成嘴角抽了抽,咬了咬牙,“如果真是那樣,本少會當著眾人的麵向商山二老賠禮道歉!”
“這可不行。”淩風淡淡笑了笑,“你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汙蔑商山二聖,損害了整個大漢王朝的威嚴,更損害了我們煉藥師公會的威名,這可不是一個道歉能夠解決的!”
“凡事等你將這考卷上的東西寫出再討論不遲,你不要忘了,你現在可是一個嫌犯!”蔣元正冷冷地道。
“不不,如果我寫出來之後你們蔣家不認賬,我也不能殺了你們。什麼事情還是事先挑明的好。”淩風淡淡笑了笑。
“老夫也認為事先說明比較好,也請在座的眾人作一個見證。不然到時候有人憑借著家族的勢力死不認賬,咱們還真沒有辦法,況且這種事也不是沒有出現過。”丹老冷冷說道。
蔣元正微微吸了一口氣,冷冷道:“好,你說該怎麼辦?”
“很簡單,這道歉自然是需要的,不過實際的補償也是必須的,就拿出個幾千萬金幣作為賠罪吧!”淩風淡淡笑了笑。
“幾千萬金筆!”場上眾人不由地冷吸一口氣。
“好,答應你!”蔣勁成也不待蔣元正發話,冷冷說道。
至少幾千萬金幣在他們蔣家眼裏還是不值得一提的,更何況他認定淩風不過是故作逞強,所以贏到最後的一定是他!
“這下劉恒的軍費是有著落了。”
淩風淡淡笑了笑,也不再遲疑,徒手一揮便是通過靈魂力在虛空中凝生出一道碩大的靈魂之碑,感識也是凝生為一道強大的刻筆,在虛空中鐫刻起來。
他手法嫻熟,又胸有成竹,不多時便是將得自己在考卷上所書寫了一半。
整個風雲台鴉雀無聲,眾人的目光死死定格在他感識凝生的金蚪文上,神情中滿是震撼。
就連甘露台上的眾人也是相互對望,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蔣勁成更不用多說了,他的臉色已經陰沉的能夠滴出水來,恨不得直接找個地縫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