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君無月一夜未眠,徹夜翻著奏折,桌上的燈油不知添了多少次,燈光一點點暗淡,亮白的陽光透射進來,宣告白天的來臨。
“傾風,現在什麼時辰了?”
“回陛下,現在已寅時了,再有一個時辰便要上朝了,陛下可覺腹餓,要不傾風換人準備早膳?”
“嗯。”君無月揉揉太陽穴,目光下垂,讀著手中的奏章,這身體未免也太弱了些,不過才一宿,便有些體力不支,看來以後還得要加強鍛煉。
今天看樣子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吳老,早安呐。”簫玉竹一身宮服,精神抖擻道。
吳畏點點頭,“早上好。”
“也不知道那小丫頭會如何處理,真是讓人期待呢,不是嗎?”簫玉竹一雙老眼亮晶晶的。
“是啊。”但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知道她會如何處理,那隻不過是一個十二歲的孩子,正是向大人撒嬌的年紀,這些肮髒汙穢的事情,她根本不需要知道。
吳畏的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那一雙冰冷的眼眸,心口一陣抽搐。
唉……
不多時,金鑾殿內便站滿了朝廷官員,一派是以簫玉竹為首的文官,天藍色的官服上繡著朵朵白雲,簫玉竹隨身玉佩上刻著朵晶月花,栩栩如生。
一派是以吳畏為首的武官,一身黑色勁裝,為首的吳畏腰上別著長劍,劍柄上和那枚玉佩一樣刻著晶月花。
“陛下駕到!”
“臣等拜見陛下,祝陛下武運昌隆!”
“平身。”
“謝陛下!”
一幹臣子起身,當望見皇座上那抹身影時,不由失了神。
白衣似雪,一頭華發高高束起,瓷器樣的肌膚,一雙美目冰冷刺骨,美人如畫,雖年紀尚小,但足以能窺見長大後的傾城之貌。
“可瞧夠了?”
底下眾臣連忙低下頭,不敢多望,這真的是那個廢材小陛下麼,怎的頭發全白了,跟變了一個人似的,如若不是那樣貌與她手下的玉板指,他們險些以為自己認錯了人。
“誰要上奏?”
朱成站出來,“臣,有本啟奏。”
“說。”
“北邊善水鎮正值幹旱,臣建議拔款救災,如此百姓一定會歌頌陛下的賢明呐。”
發色變了又如何,她再怎麼變,她的本質還是那個萬人唾棄的廢物,隻要自己美言幾句,就不信她不上勾。
簫玉竹眸光一深,這個朱成憑著自己的口才(拍馬屁)也不知貪汙多少,平時慫恿陛下不知幹了多少缺德事,昨夜他在給陛下的書信上,可是好好地參了他一本,不知現今的陛下會如何處置,可不要讓他失望啊,陛下。
“哦~”君無月看似來了興趣,“依你之見該撥款多少?”
“臣以為五十萬兩白銀足矣。”
“愛卿既然對此事如此積極,這件事愛卿就自掏腰包吧,這樣百姓一定會歌頌愛卿的愛民如子。”君無月說道。
朱成一聽要自掏腰包,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陛下明鑒啊,臣平時一向勤檢節約,恪守本分,實在囊中羞澀呀!”
“是嗎?”君無月眼中閃過一絲寒芒,“傾風。”
傾風會意,從袖中掏出帳本,朗聲讀道,“五月二十二日加強賦稅,七月二十三日假借賑災之名私吞賑災錢五千兩白銀……”傾風一字一句地讀著,朱成的眼神一點點變為絕望。
“陛下,聽臣解釋啊,這些都不是真的,陛下是有人冤枉臣啊!”
君無月一步步走下去,每走一步,殺氣便濃一分,走到身前,捏住他的臉。
“不是真的?”
君無月抽出吳畏身側的長劍,劍尖對準朱成的鼻尖。
“那你跟孤說說什麼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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