爐堂雖小,五髒俱全。一般常用的爐具全都有,台上幹幹淨淨的,蔬菜整整齊齊地碼在竹簍上,生火做飯的地方還開了個小窗,透過沙窗能望見外麵開的正盛的櫻花。
“洗菜會嗎?”吳畏說,“之後就往爐子裏添柴火,剩下的交給我。”
“這麼簡單?”君無月揚眉。
“簡單?你做了不就知道了。”吳畏哈哈大笑。
哼,不就是洗菜麼,扔個柴火麼?有什麼難的,君無月信心滿滿,菜倒是好洗,隻要將菜上的泥汙洗掉,再擇一下就行。君無月將菜洗好,該添柴了,君無月將火折子扔了進去,又扔了幾根幹木柴,黑煙瞬間漫出來,噴了君無月一臉。
“咳咳……”君無月眼裏含著淚光,但那決不是因為感動,素白的臉上沾著黑灰,白一塊,黑一塊,好不狼狽。
君無月胡亂地抹著臉上的灰,繼續往爐子裏添柴,一邊添柴,一邊拿小扇扇火。
吳畏輕笑,轉過頭,右手握著笨重的菜刀,熟練地將土豆切成絲兒,剖開鮮魚取出裏麵的內髒。君無月在邊上看著。
年老的臉頰上橫著一條傷痕,蔓延在耳後,依稀能透過那張臉上窺見他年輕時的俊朗,這樣的男人不應該到了這個年紀還沒有妻妾的啊,是在等什麼人嗎?
在君無月發愣的時候,飯菜已經做好上桌了,四五道叫不上名的飯菜,空氣中飄灑著誘人的香氣,君無月洗淨臉上的黑灰,往椅子上坐,拿起筷子便開吃。
“味道怎麼樣?”吳畏問道。
“不錯。”君無月含糊不清的說道。
“慢點吃,別噎著,”吳畏盛了碗湯放在君無月麵前,“來,喝湯。”
“唔。”君無月點頭。
“我已經吩咐人將客房準備好了,今晚你就住下吧。”
“知道了,”君無月邊吃邊說道,“咳咳咳……”
“慢點吃,別急,沒人跟你搶。”吳畏幫她拍背順氣。
君無月放下筷子,喝口湯將飯咽了下去,“很好吃。”
“好吃就多吃點,”吳畏說,“下次過來再做,不急。”
“嗯。”君無月低聲應道。
兩人對坐著,邊吃邊聊著些沒營養的話題,遠遠看去就像對父女,那四道菜全進了君無月的肚子裏,吳畏都沒怎麼吃,吳畏笑著說,沒看出你飯量這麼大。君無月厚著臉皮說,我現在是長身體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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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貓:持續掉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