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不知所措的開學結束幾天之後,迎來了放鬆的雙休日。
我在床上深深的打了一個哈欠,雙休日啊。。就是養精蓄銳的好時候啊。在軟塌塌的床上,我用力的談來談去,終於大喘一聲:“睡覺嘍!”就一動不動了。
在我即將失去意識的那一刻,上帝說,要有光!
“嗚哇!”我被閃瞎了眼睛。
“安其。你太不像話了。剛到家就對哥哥幹這種事?”因為拉上了窗簾,當安其再次打開的一刻,我眼前的世界徹底崩塌了。如果我有起床氣的話,一定要懲辦一下這個不懂事的家夥。
“不像話的是你吧?”安其倚在窗前,瞪大雙眼俯視著我,“人家放假都約了朋友玩,你竟然到家就死了還呼呼作響!?”
“。。”我斜眼看了她一眼,然後又蒙上了被子。
“可惡,你想宅死嗎——”
我的被子就這樣被無情的掀開,然後就莫名其妙的穿戴整齊,撐著傘站在了家門口。
沒有朋友所以隻能跟妹妹出去玩,還真是諷刺的說法。
所以說才不是那樣,是妹妹沒有朋友才隻能跟哥哥出去玩,我姑且這樣想。
我十分的陰鬱,淅淅瀝瀝不分夏秋的細雨像少女的心事,不,少年的心事。不,就是場讓我困乏的一場雨。好像我回家之後就開始下了,已經積了不少水窪,看著為我撐傘的安其,對,沒有聽錯,為我撐傘的妹妹因為“你撐傘的話絕對會被別人誤會”這種歪理,費了吃奶的力氣舉著傘(雖然我忘了她吃奶啥樣)我隻能無奈地弓著腰讓她盡量輕鬆點。哼,這樣的哥哥遍地難尋是吧?嗯。
“要去新開的商場就打車去唄,幹嘛這麼費勁。。小心啊!”
跨越那個比較大的水坑時,安其跨的有點費勁,跳起來落地的時候重心不穩險些趴在地上,雨傘扔在一邊,擦傷了膝蓋。我一激靈,慌忙的扶起她,撿起傘撐了起來。
“真是,腿短就別勉強啊,這個,沒事吧?”這麼說她會不高興,但是,這個傘,說什麼也得我來撐了。
“沒事,就是擦到一下,你看連血都沒出。”
“滋滋滋——這不還是流了嗎!”我看到還是流血了,有點心疼。
“拜托還停止你那誇張的象聲詞。”好吧,是有點誇張了。
坐在公園旁邊的長椅上,我看這雨並非有要停下的意思,皺了一下眉,非常決絕的說:“笨蛋,還是回家吧!”
“不行不行,我和毛芽約好在這見麵的。芽音家今天酬賓,不去絕對是虧大了。”
等等,剛才好像聽到了很重要的字眼。她莫不是認識我在班裏照顧的自閉兒童?
“喂,安其,毛芽是什麼玩意啊?”我故作鎮靜,漫不經心地問。
“什麼玩意?你居然問我同學是什麼玩意?”
又較真了,我隻是想裝作不認識的樣子打聽一下此毛是非彼毛而已啊。
在安其憤怒的說出那句話之後,那個黑色的身影竟然已經近在咫尺了。我很丟臉的低著腦袋,這個展開,是要讓我找個牆縫嗎!
“安其!我來啦!”毛芽很可愛地摟住安其的脖子,鑽進了我撐的傘中。
這人也會轉換人格嗎,這位如此開朗活潑的少女是誰?!
貌似剛才的對話她沒聽好,我才鬆了一口氣。
“哦哦你來了啊!看,這個人剛才問我你是什麼玩意來著!”
沒有喝水我卻噴了一大口血,這種敗家閨女是那顆星球來的啊。我扭過臉,正無比近距離的對上毛芽的眼睛。
“那個。。毛芽。。妹妹?”我隻能陪著笑臉,捂著毛芽的嘴,防止她再破壞我良好形象。
“誒?嗯。班長。。哥哥?”很苦情戲般的對話吧?但是,我覺得有點開心,我喜歡這個稱呼。
“愚妹不懂事,待我教育即可。綁!!”
“別象聲詞了,錘你一下而已!哎,毛芽,你認識我哥哥嗎?”
。
經過好長時間的解謎這段關係,我快被這兩個糊塗蛋弄糊的時候,她們終於明白了這段複雜的關係鏈。
“哦,也就是說你跳級跳到的是他們班。”
“嗯,也就是說我們的班長是你的哥哥。”
分明兩句話就能解決的問題,卻解釋到雨都聽不下去自己停了的地步。既然雨停了,那安其的傷口就不用著急了,於是我決定姑且陪陪她,也去漲漲見識吧。
“呦!我們走。”
“不用,你回家就行了。”
“誒誒誒!”這是怎麼個意思,我對她的吃驚程度已經刷新了。
“就是你的任務是在我等到小貓之前陪我說話,明白了嗎?”
我現在有點喘不上來氣,這個家夥任性也得有點限度吧。
“我明白了,晚飯我請你吃行嗎?”“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