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三一抖手中的刀,大吼一聲:“呀!”準備再飛過去砍周磊,他旁邊的漢子伸手一攔他,大吼:“周磊,你別急,那麼急著去死幹嘛呢?同著你的日本主子與手下一起去該多好。
有伴才熱鬧,不孤單,如果你運氣好,也許等到你來生再投胎時日本人與老張都已被我們滅亡了,你也就不用給日本人,老張當狗使喚了。”說完這翻話的漢子也對著周磊嘿嘿嘿地笑了起來,
周磊大吼:“閉嘴,老子是個軍人,服從命令是我的天職,剿匪是我的義務,職責所在。你有種也像黑三一樣扯了麵紗,來同我周某人真刀對砍對殺,少貧嘴,少耍嘴皮。”
漢子哈哈一笑,抬起手向上扯掉麵紗隨手向空中一拋笑道:“周磊,熟人,熟人,鬆木,熟人,熟人。”
鬆木的臉色一變,周磊則大喝:“原來是你台灣人高和保,真沒有想到你與黑山居然湊到了一塊,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臭味相投,狼狽為奸,蛇鼠一窩啊!台灣土匪,赤軍都被皇軍給滅了,你跑來天津,當乞丐可以,搗蛋,鬧事就不行。
天津有我周某人負責治安,容你們這些土匪不得,老子必須滅掉你們,確保天津安定,繁榮。今晚真是巧,太巧了,我就辛苦點送你們倆一起上路去喝忘魂湯,過奈何橋。”
周磊口中橋字剛落,漢子大喝:“周磊,你己經是個徹頭徹尾的漢奸了,台灣被日本人侵略占領了,你居然高興。你剛才不是說你代表民國政府嗎?你咋還同侵略我們的日本人站一起,你應該殺日本人,抗擊侵略者。
台灣也是屬於中國的,大清時,日本人不敢侵略台灣,你們的民國卻讓日本人侵略占領了台灣。你們的民國代表誰?代表張家嗎?張家就是你周磊的政府嗎?你這條張家的狗,你……”
漢子的話還沒有完,還才到此,氣憤至極的周磊低頭一看,兩船以近了。
他大吼一聲“:啊!”舉刀跳過船,一招力劈華山,舉起刀就朝漢子的頭上當頭砍了下去。
漢子抬起手中的刀向上一攔,兩刀相碰了,“叮咚!”一聲響,火花四閃。
揮刀砍的周磊與舉刀向上攔擋的漢子,在火花閃過後,各自向後退了半步。
退後半步的周磊一站穩就大喊:“殺,殺,殺!”
隨著他口中的三聲殺字落,不光是他本人揮刀砍向了高和保,他們船上的一部分憲兵與警察也紛紛撲向木船上的蒙麵人。頓時就聽殺聲四起,“叮咚,叮咚,叮咚”……之聲驟響。
三條船上的人在三條船的甲板上展開了最原始的短兵相接,但見片片刀光在月光下閃爍不停地飛。力量弱的一邊退,一邊攔擋,力量強的一邊追,一邊猛擊。
三條船上亂成了一鍋粥似的,吼聲,喝聲中夾雜著慘叫聲,聲聲震耳欲聾,直上雲霄。
三條船上彙集了近二百個人相鬥,隻見人頭讚動,刀光霍霍。在片片寒光中,一股股鮮血似噴泉一般有的向上噴,有的朝船板上灑。一聲聲的慘叫聲中,一顆顆人頭飛了,一具具屍體掉進了海裏,一條條的手臂斷了,一隻隻腳廢了。
人太多戰鬥場麵卻太窄,根本施展不開,一不小心就不是背後中刀,也是斜直裏或者對麵有股鮮血噴上身。在拚鬥的人不管本身有沒有受傷,個個都身上沾血了,血在甲板上亂流亂淌。
相拚殺的人實在太多太多了,太擁擠,太混亂的場麵,讓不少人並非死在自已的對手手中,而是死於旁邊或者背後人之手。有的甚至還可能是死自已人的手中也不一定,因為場麵實在太窄,大家都彙集在三條船的甲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