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擠人,根本施展不開身手,那麼多刀在揮,在砍,那麼多人在走,在躲,不經意就有中刀的可能。還有的甚至根本沒有中刀,受傷,就被亂碰,亂擠,亂撞下海去了。
血在噴,人在叫,身體在倒。腦子聰明點,力量不夠的人開始一邊攔擋,一邊向船尾或者上層跑。
在“叮咚,叮咚,叮咚……”的刀刀相碰聲與一聲聲的慘叫聲中,兩個留板寸頭的年輕日本人與兩個身穿日本少佐軍服的人護著崗村,黃翻譯從倉裏鑽了出來。
他們六個人站在倉門口看了看,崗村就帶頭踏上二層的旋梯。黃翻譯與兩個板寸頭,兩個少佐馬上跟上去。
二層頂部,有四個持長槍的日本憲兵正對四個蒙麵持刀人在拚殺。
站在梯口的崗村看了四對拚殺的人幾眼,冷冷地冷哼了一聲,抬起的左手向前一揮。
兩個日本少佐抽出腰中的東洋刀與兩個留板寸頭的年輕人就各自大吼一聲:“呀!”朝著那四對拚殺的人直衝了過去。
四對正酣鬥的人,突然間加了四個人,戰局頃刻間就解決了。
特別是那兩個留板頭的年輕人,他倆雖然是赤手空拳衝過去的。但他倆的身手卻比兩個持刀的少佐快了不知道多少?
但見他倆奔過去就一個用肩撞開一個憲兵,然後展開空手入白刃的招揮拳就打向蒙麵人。
幾起幾落三下五除二他倆就各自抓起對手摔在了船板上。再兩腳一踩,一踢,他倆的對手就口噴鮮血飛向了海裏。等他倆解決完對手,向回走了兩步,兩個少佐才同四個憲兵合力解決完另外那兩個蒙麵人。
站在崗村身邊的黃翻譯看著兩個年輕人走來了,對著崗村討好地笑道:“真是名師出高徒,將軍您兩個徒弟的功夫真是了得,假以時日必定會成為日本帝國的頂尖高手。”
崗村哈哈笑道:“這兩個弟子悟性可以,是可塑之才,所以我才帶他倆出來曆練,曆練。”說完他十分讚許地抬起手對著兩個已走近他的年輕人的肩上,分別重重地拍了三下。
兩個年輕人對著他一垂頭,深深地一躬身,崗村才滿意地一笑,背起手轉過身雙眼向著三條船的甲板上連掃。
此時甲板上的人已經倒了不少,還有的去了船的另外地方鬥,就沒有開始那般擁擠,混亂了。
圈子散開了些,就自然可以看清楚一對對相拚殺的對手。但見鬆木正對高和保,周磊正對著黑三,大家都亡命地拚殺,狂砍。
崗村看了一陣,側頭望著黃翻譯微微笑道:“聽人說黃先生近年得過異人指點,功夫精進不少。這兩天我忙,沒有目睹你殺人的高招,實在是遺憾。
聽鬆木他們講你黃先生一日連殺了漕幫六位堂主,幾十名高手。真是讓我佩服得緊,可惜我沒有眼福,沒有親眼看到你的妙招。不知黃先生今晚有沒有興趣殺幾個高手讓我瞧瞧,一睹你的風彩呢?”
黃先生馬上笑道:“我的功夫在將軍您的麵前那純粹就是花拳繡腿,三腳貓,不入流的招式而己。有您這位大師在此,我豈敢賣弄,讓您見笑,掃您的雅興,影響您欣賞的心情。”說完這些的黃先生對著崗村一邊點頭,一邊躬了躬身,微微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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