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宇和季寧寧吃過飯,天已經完全黑了,劉宇還是不坐季寧寧的車,讓她開車先回學校,自己步行回去。
對於劉宇的執著,季寧寧隻好敬謝不敏了,對男人的這種心理,相信不是情場老手的富家女或者富婆不能很好把握,何況現在這位“我就是喜歡,我沒有理由”的少女,剛剛是情竇初開呢!
至於男人的這種尊嚴,隻是因為劉宇沒有嚐到過“一分錢難倒英雄好漢”的滋味,還不懂得生活的艱辛,才會把尊嚴看得這樣重。
劉宇讓季寧寧先去訓練館等他,他去拿鑰匙。
江萬全因為犯了錯誤,體育係主任是當不成了,隻是好歹保住了工作,下放到拳擊隊當一名普通教練,原來負責田徑隊的一個副主任被光榮地扶正,拳擊隊的馮衛國順次弄了個副主任當當。
馮衛國為人比較低調,升了副主任一點沒看出變化來,而且係裏規定隻要是主任副主任就可以不值夜班,但是老馮主動要求放棄特權,依然按照原來的安排值夜班。
值夜班也沒什麼事,體育係辦公室裏有一台電腦,值班的都是頭半夜玩電腦,後半夜睡覺。
馮衛國正在玩電腦,劉宇來了,“馮主任,你值班啊!”
“嗬嗬,劉老師,”馮衛國笑道,“晚上沒事,過來陪我聊天來了?”經過上次倆人像皮影戲一樣的拳擊,彼此印象都不錯,見了麵自然有種親切感。
劉宇笑道,“今晚不行了,下次你值班的時候叫我,我想拿柔道館的鑰匙,跟學生練練。”
學校裏各個訓練館的鑰匙在本隊裏有一把,在係辦公室也有一把。
“羨慕你們這些年輕人啊,真有閑情逸致,而且有無窮無盡的精力,不像我們,漸漸變成烏龜了,能坐著就坐著!”馮衛國羨慕地說著,一邊站起來給劉宇拿鑰匙。
遞給劉宇鑰匙的時候又問了一句,“你跟誰練?”
“季寧寧。”劉宇回答道。
“季寧寧!”這似乎是馮衛國沒料到的,“還有別人嗎?”
“沒了,就我們倆,她看我那天差點被雷教練摔死,欺負我這軟和柿子來了。”劉宇一邊接過鑰匙往外走,一邊笑著說。
看劉宇走到門口了,馮衛國感觸地說,“真羨慕你啊,想想我那二十來歲的時候,真是白活了。”
隻是不知道他這所謂的“白活了”,指的是當時沒有閑情逸致,還是那時候沒遇到季寧寧這樣的漂亮女孩?
學校的幾個訓練場館都集中在體育場的南側,到了夜晚這裏除了過道上並不明亮的路燈,就是館舍外一排排繁花落盡的花樹,略帶涼意的秋風吹來,樹葉子“刷刷拉拉”地訴說著夜晚的幽靜。
劉宇看到季寧寧就站在柔道館的台階下,路燈投射在她身上,拉出一個長長的影子,因為她穿的是貼身的瘦小衣服,在路燈下顯出的輪廓就是她整個體型的完美展示,這讓遠遠走過來的劉宇產生了一種錯覺——或許那不是季寧寧,而是館舍前的一尊雕像,因為他見過一個女神的雕像,第一眼看上去很豐滿,但仔細看她的腰跟季寧寧一樣,細得有點不合比例。
兩個人進了訓練館,劉宇讓季寧寧去換衣服,自己卻站著不動,他其實是不想換衣服了,跟女孩子摔跤不能讓她近身,隨隨便便抓起來扔她兩個跟頭就算了。
季寧寧見他不動,叫他道,“你也去換衣服啊,哦,是不是沒有柔道服,那天你穿的是誰的?”
“那天是一個教練給我找的,現在不用穿,跟你摔不過是抓起來扔在地上就行了。”劉宇隨隨便便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