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嗚,這可有點太欺負人了!”季寧寧叫道,“跟我來吧,我有好幾套柔道服,你可以穿我的。”見劉宇還不想動,她威脅道,“要不然我會抓住你的衣服不撒手,直到給你撕破為止!”
劉宇搖搖頭,真拿她沒辦法,隻好老老實實跟她去換衣服。
季寧寧雖然個子比劉宇矮一些,但因為柔道服的寬鬆,劉宇穿上倒也沒覺出瘦小來,隻是衣服上淡淡的香味引起他無限的遐思,他很熟悉這是季寧寧身上的味道,因為白天跟她靠近的時候這種香味已經深深紮根於他的“嗅憶”當中。
這應該不是香水的味道,雖然劉童男對此一無所知,但是憑著動物的本能,他覺得這應該是女孩子身體的天然味道,不然不會因為一種味道就能讓人產生滲入意識底部的通感,滲入的感覺就是使他想入非非地幻化出這身衣服裏曾經包裹的動人女體。
季寧寧早已收拾好站在外麵等得不耐煩了,大聲嚷嚷道,“你還不行嗎,太拖拉了,是不是害怕被摔不敢出來啦!”
劉宇骨軟筋消地走出來,他有點被衣服上散發出來的體香熏醉了的感覺,覺得穿上這身衣服,就像被季寧寧擁抱著一樣,這種感覺對於連母親的擁抱都沒有記憶,從來沒接觸過女人的童男子來說,效力比中了化骨綿掌還要強烈。
浸泡在這種感覺當中,讓劉宇自慚形穢,軟了吧唧地走出來,居然慚愧得不敢正眼去看季寧寧,因為他覺得自己現在看季寧寧的眼神肯定也很齷齪。
季寧寧看著劉宇有點發蔫的模樣,笑道,“你是不是怯場了,怕被一個女孩子摔倒了傳出去丟臉,沒事,我從小是練武的,你摔輸了不丟臉,咱倆不出去說,誰知道你輸給我了!”
“我知道!”一個冰冷的聲音在門口大聲說道。
門口站著一個滿臉冰霜的女子,劉宇對女人的研究多不過對老虎的研究,肯定不具備通過外表確定女人年齡的訣竅,他隻是知道門口這女的比自己年齡大,而且長得十分冷豔。
季寧寧嘻嘻笑著蹦跳過去,親熱地拉著冷美人的手問道,“卉姨,你怎麼來了?”
那個卉姨瞥一眼季寧寧,一邊往裏邊走一邊道,“這些天我就看出你不對頭來了,肯定有問題,白天沒瘋夠,大晚上的兩個人又在這裏玩兒摔跤了!”
走過來上上下下細細端詳劉宇一番,看得劉宇心裏一個勁兒發毛,覺得這目光太犀利了,全沒有把他當做一個活生生的人,倒像是牲口市上的買主。
看完了不置可否,往後退了退,麵無表情地說,“你們不是要摔跤嗎,開始吧,我當裁判。”
如果是跟男的摔跤,有五十億人圍觀劉宇也不怕,可是現在他一肚子花花腸子,而且從來就不會裝,做賊心虛地以為那個“卉姨”之所以冰冷,全在於看透了他的齷齪之故,這種情況下再讓她攬住季寧寧摔跤,會讓他有一種拉屎的時候倒了廁所的尷尬。
不知道為什麼,好像季寧寧也有那種心態似的,她過去拉著冷美人的手搖晃道,“卉姨,你先回去好不好,我一會兒就回去啦!”
冷美人冷冷地說,“怎麼,摔跤還怕看咋的,我就在這裏看著,看看我的徒弟有進步沒有!”
劉宇一想,自己心裏不純淨,一旦跟季寧寧抓撓起來,眼睛看她哪裏?手放在哪裏?而且她身上的香味肯定比這件衣服要濃烈得多,想來更有效力吧,到時熏得自己像得了軟骨病似的,那可就糗大了。
想到這裏他轉身往更衣室走,“算了,不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