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美人見劉宇要走,叫他道,“你們倆都已經準備好了,不能因為我來就不敢摔了吧,你給我回來!”
劉宇依然頭也不回地往更衣室走,“真的不摔了,我狀態不行。”
這應該是實話,他真的覺得自己狀態不行。
冷美人指著劉宇的後背對季寧寧道,“我還以為是什麼樣的角色,能讓我家的寧寧這些天魂兒都沒了,就他——”說到這裏冷冷地一笑道,“無膽鼠輩!”
她拍了季寧寧一把,“去換衣服,咱回家。”
劉宇站住了,他感到“鼠輩”二字太侮辱人了,回過頭來盯著冷美人,“我不是鼠輩,我不摔了是怕傷著她,聽得出她是你的徒弟,我倒是有興趣跟師傅較量較量。”一邊說一邊又走了回來。
既然她稱呼季寧寧為徒弟,看來這就是季寧寧的武術教師了。
季寧寧慌了,趕緊上來麵對劉宇站好叫道,“你想向師傅挑戰,先得過了徒弟這一關,來吧!”一邊說,一邊衝劉宇擠眼。
劉宇像沒有看到季寧寧的暗示一樣揮手道,“摔倒了徒弟算什麼本事,摔倒了師傅才算不是鼠輩。”
這位冷美人正是季寧寧的家庭武術教師安卉枝,當年被請到季宅的時候,她還不到二十歲,現在十多年過去了,季寧寧已經長大成人,安老師也該功成名退了,但她似乎舍不得離不開這個傾注了自己全部心血的活潑女孩。
安卉枝貌美如花,加上多年的勤練不輟養出一副絕好的身材,但她似乎對男人一點都不感興趣,季宅裏邊的座上賓哪個不是有頭有臉的上層人物,他們千篇一律的表現是繃著高級人物的表情來,流著下流色鬼的涎水走,安卉枝連一個笑臉都不會賜給他們。
雖然季寧寧已經長大了,在安卉枝的感覺裏她還是當年那個活蹦亂跳的小女孩,當她發現季寧寧一會兒若有所思,一會兒自言自語,魂不守舍的模樣時,就知道這小姑娘肯定是懷春了,這讓她心中五味雜陳,也說不上什麼滋味,最大的感覺就是如果那壞小子欺負寧寧,她一定去殺死他。
現在見這大男孩公然公然跟自己叫板,整合安卉枝的心意,先給他點兒苦頭嚐嚐,讓他知道寧寧的背後有個厲害的卉姨,到時候想欺負寧寧的時候他可得好好想想了。
“是不是鼠輩,試試就知道了。”安卉枝說著往更衣室走,“寧寧,給我找身衣服換上。”
季寧寧見劉宇如此倔強,湊過來在劉宇耳邊悄悄說,“你別跟卉姨摔,她太厲害啦,不會犯雷教練那樣的錯誤,還是跟我摔吧!”
女孩兒的耳語吹進劉宇耳朵一絲溫熱的氣息,使得他身上“簌——”地麻了半邊,劉童男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待遇,骨頭酥得站都站不住,眼前都要發花了,小聲嘟囔道,“你幹嘛要把她叫來!”
“嗨,我跟你說,不是我叫她來的,”季寧寧笑著說,“卉姨整天就怕我被人綁了票,她在我身上撒了一種香粉,啥時候想找我了,不管我走出多遠,她聞著味兒就找來了。”
劉宇脫口道,“她是狗哇!”
季寧寧撅著嘴在劉宇的肚子上擰了一把,“不許你胡說,卉姨對我可好啦!”
劉宇身上的酥麻剛剛恢複了些,現在被季寧寧在肚子上擰這一把,渾身上下又頃刻全麻,他驚異地混思亂想道,“我就是被眼鏡王蛇咬了一口也沒什麼感覺,現在怎麼僅僅擰我一下我就全身酥麻,難道好看的女孩子身上帶有劇毒?”
安卉枝在更衣室那邊叫季寧寧,季寧寧答應一聲跑過去,找出自己的柔道服給安卉枝換上,一邊跟著她往外走,一邊再三囑咐卉姨下手輕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