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章:彼雲端(3)(2 / 3)

12-22冬至下雪了

東校區的臘梅開花了,一簇簇很美。

下午的時候,西羅說請我出去吃餃子,去了一家環境不錯的麵館。聊了一些有的沒的。他還問我新疆冬天是不是特別冷,下雪會不會道路不通?我還好一番解釋關於天山分開的氣候不一的情況。

回來的路上下雪了,下的還蠻大的。還沒有完全陷入夜色的天空幽藍,路燈下逆著雪花飄落的方向向上看,感覺很安靜。路過東區的時候,忽然聞到一股沁人的清香,幽幽的撩人,踏進路邊的林子裏,雪已經積了淺淺的一層,繞過幾株桂花樹,看到以前沒有注意過的這裏有一簇簇的黃色花朵,應該就是梅花吧?

想起以前的高中冬天也會下大雪,卻沒有這裏有的花朵。雪花在臘梅上淺淺的堆積點點,看起來非常美。

西羅卻好像沒有注意過,看起來也是很驚訝的樣子,真是,呆了一年了還沒發現。

……

是什麼時候有了些微的改變呢?好像是大二回來開始,子軒發現一直大大咧咧的西羅居然會關注冬天裏清晨的枝條上的霧凇。

之後的事實證明那時候的西羅已經在心裏留出了一片留白,為那個當時子軒還不知道的青希。不過子軒看得出西羅的用心,比自己低一級的女生用得上的專業書,西羅也會收起來,等青希問起。子軒嘲笑西羅都是多大的人了,把自己搞這麼悶騷幹什麼,西羅隻是白他一眼,說你懂什麼,我在重現我的純情青春。

找到想要守護的人了吧。這一片區域,自己要退出了呢。子軒看著西羅爸爸舍不得西羅吃苦找的很棒的公寓,微微的有些失落。不過,有什麼呢,自己也有想要去闖蕩的天空呢。

3-14少有的晴天

天氣變得溫暖了好多,有些樹梢也有了些微綠意。沒有春天裏的風沙,從宿舍樓望出去,郊外的麥田也已經一片綠色了。

下午沒有課,去西區彈了會兒吉他,鎖上門出來的時候看到西羅倚在走廊的窗戶旁好像在等人,看見我背著吉他出來扭過頭來,陽光灑在他身上,逆著光看著他好像被鍍上一圈金邊,我忽然有一種莫名的心悸。

他對我講話時,奇怪的有心跳漏拍的錯覺。回去的路上,他湊過來開個玩笑,我居然臉紅了。又不是第一次見到他了,自詡心靜如水的我在搞什麼啊……

他吻我了。

在車上看著連綿的草地,遠處是雪峰在雲霧間繚繞。納木錯的湖水倒映著天空,天空低垂,好像伸手就可以觸到雲端,青希一定很喜歡這個地方吧,她那麼喜歡雲朵。

以前常常聽青希說起家鄉的天氣,西羅有的時候也搞不懂為什麼青希會對天空這麼感興趣,現在,到了離天空最近的這片土地上,西羅好像有點明白了。

3-22 陰天周六

前兩天下了場雨,氣溫就一直沒有大幅度的升起來。上完選修課我就一直窩在宿舍。

從上次之後就一直躲著他,他發來的短信都沒看。我知道自己的感覺,可是我不知道自己可不可以,媽媽說隻是外婆和小姨有病症,我應該不會有事的。“應該”?她好像還不知道我高中就被診斷出了……

是該相信自己嗎?現在的我多希望我不是出生在這個有遺傳抑鬱症的家族,我想沒有後顧得去愛一個人。

……

下午去超市買牛奶,出來的時候看到西羅在奶茶店外坐著,他走過來問我怎麼沒有回他的短信,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提著牛奶陪我回去,一路無言,想了想,我還是對他說了句,“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