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三個人犯(1 / 2)

在應之前地指引下,三人七拐八拐,大半個時辰過去了都還沒有到達他的住處。

李貌然費力地攙著他,感覺自己胳膊都快斷了,小兄弟雖然年歲不大,但是身材壯實。他停下來休息片刻,額上竟全是汗水,伸手遮目望去,前方不遠處就是涪城的城門了,他們再多走幾步,可是要出了城門去了。

“不遠了,我家就緊貼著城牆邊。”應之前有些不好意地撓了撓腦袋。

“唉……”李貌然拍了拍肚子,道:“肚子都餓了,之前,不得請我們吃一頓?”

“那是當然!不過隻能用前幾天打的野味讓你開開葷,不要嫌棄哈。”

“怎麼會。”李貌然精神一震,重新有了幹勁,繼續攙扶住他。

片刻後,他們終是到達了應之前的住處,看著眼前破敗不堪的茅草屋,李貌然下巴都快要掉到地上了。

與周圍青石水泥砌成的規整房院格格不入,他應之前住的就是土牆砌成的小屋,屋頂上連瓦片都沒有,隻是稀鬆的蓋著一片枯黃的草葉。

風吹而過,屋頂上的幾縷草葉就隨之掉落下來,搖搖晃晃,不由讓人擔心在這房屋中住著,得時刻注意腦袋上的屋頂會不會掉落下來……

“這……這就是你的住處?”

“寒舍簡陋,能遮風避雨我就知足了。”應之前在他的攙扶下,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家,目光中似乎還有幾分欣慰。

“我真是很好奇,城裏的官吏怎麼會容忍你這種格格不入的房屋倚立在這城中……”

“反正倚靠著城牆邊,也沒有什麼人注意這裏,不影響市容的。以前倒是有人想把我土屋拆了,拆了以後我就再砌,來回幾次,就沒有什麼人管我了。”

“可以!”

李貌然對他豎了豎大拇指,攙著他走了進去,小小的屋子進去三個人都嫌擠。屋中擺放簡陋,最大的家夥事就一個木床,床上隻有一張被褥,而且已經被洗的褪色了。

李貌然扶他到床上坐著,不出意外,脆弱不堪的小木床果然發出了咯吱咯吱的悲鳴,應之前麵色窘迫,氣氛有些尷尬。

“說好的野味在哪裏?”

“對了!我都差點忘了,有一隻吃剩的兔子被我放在了床下。”

李貌然爬到床下去找,果然見到有一隻兔子的殘骸,他一把抓住兔腳就從床底下鑽了出來,提著兔子移到眼前,李貌然頓時一愣。

“我滴個天天,原諒我沒見過世麵,這就是你說的野味嗎?”

本生的可愛乖巧的兔子前幾天已經被應之前砍成兩半,一半已經下了他的肚,李貌然手中抓著的,是這兔子的下半身。

隻見他一手捏著鼻子,扭過頭去,就連一旁的小瑩也躲得遠遠地,二人

一臉的嫌棄相。

“怎麼這麼臭……”

“嗡嗡嗡……”還有幾隻蒼蠅圍繞在他手中的兔子周圍,兔肉的顏色都變成紅黑色了,看上去已然是壞掉了,發出濃重的腐臭味道。

應之前接過他手中的半截兔子,抽了抽鼻子,口中大呼可惜,“怪我,怪我,天氣太熱,忘了醃製一下,真是浪費。”

李貌然聳聳肩,道:“得,這下可好,咱們上哪填飽肚子?要不,你跟著我去我府上轉轉?”

“填飽肚子?來我牢房轉轉再填飽肚子吧!”門外突兀的傳出雄厚的話語聲。

“砰!”

脆弱的柴門猛然被人踹倒,三人一驚,眼瞧著門外身穿官服的差吏魚貫而入,把這小小的土房都快要擠塌了,他們各各神情嚴肅,緊盯著屋中的三個人影,腰間還有佩刀,各別幾個手中還拿著腳鐐手鐐。

長滿絡腮胡的大漢走在最前麵,掃視了李貌然三人一眼,之後目光便緊緊得盯到了坐在床上的應之前身上。

看到他年歲不大,身上還有著被包紮的傷口,頓時眼中一亮,厲聲厲色道:“你這害死王掌櫃性命的人犯,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什麼?怎麼可能!我沒有殺人啊!”應之前猛然起身,語氣急促,他因為失血過多,站起來的身子還晃了晃。

李貌然和小瑩也是一驚,驚疑不定看向一眾麵色不善的闖入者。“不可能啊!我是看過王掌櫃的傷勢的,隻是破了點皮而已,怎麼會要了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