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於院中(1 / 1)

好吧,我做丫頭伺候你,我伺候你,你看我怎麼伺候你。我想我是不是應該在他吃飯時裏麵放一條毛毛蟲,或者早上叫他起床時,打開所有的門窗,讓冷風吹進來凍醒他。嗬嗬嗬,想到這兒我就忍不住偷笑。唉,小玉,你不去浣衣,盯著我看什麼看,她搖搖頭,白了我一眼。我守株待兔了幾天,這位爺的影也沒見著,反倒是我沒事偷偷傻笑,弄的大家以為我神經病似得。話說,這位爺真的很神秘啊,我到現在也隻知道,大家稱他為二爺。好幾個月才來住幾天,你大爺的,不知道經濟大蕭條嗎,還弄這麼好的別墅?這麼浪費,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啊,我哀歎。

反正吧,我想要“報答”他的心漸漸沒了,我安安心心的做我的丫頭。我我我,怎麼就是個丫頭命呢?我飯菜做的不咋滴,所以廚房不收我;刺繡什麼的精細活我也不會;至於洗衣服嘛,沒有洗衣粉啊,洗的效率太低;想端茶倒水這樣的高級丫鬟(其實是漂亮丫鬟)才有的活兒,我這個初來咋到的人就沒有份了。所以,我最後唄光榮的分配到男丁才有的福利工作,掃大街,哦,不對,掃大院。其實打掃確實很輕鬆,就是起的有點早。

每天工作完了,同掃的幾個同事就在一起侃大山。說來說去就是那點兒陳芝麻爛穀子。所以我開始給他們說故事了。我的電視劇可沒白看,我就從鹿鼎記的韋小寶,雪山飛狐,射雕英雄傳,到倚天屠龍記……金庸爺爺可得謝我這麼大力的宣傳。效果是不錯滴,開始隻有幾個人來聽,後來那些丫鬟婆子也湊過來聽。於是每天一完事兒,一大堆人在門根兒下圍著我聽故事。大家對我的態度由起先的不順眼變為眉開眼笑的跟我打招呼。

就在我的故事差不多要講完了的時候,我們的二爺傳消息說會來小住。一聽說他要來了,大家都忙了起來,也沒人再來拉著我講故事了。幸好他來了,他要再不來,我就要開始講安徒生童話了。真不明白大家這麼高興幹什麼,他有那麼香麼?就像蒼蠅嗡著臭肉似得。話雖這麼說,我也還是期待他來的。因為,因為,他是殺生丸少爺啊。我在心裏已經自動把他劃為狗妖了。

他果然回來了,他依然一身白衣似雪,他坐在書桌前,看著一本書。玉緞般的頭發靜靜的流瀉在肩頭。我呆呆的,不由得看癡了。他麵色冷冷清清的,忽然他挑了挑眉。咦,他不高興嗎?他如金振玉饋般的聲音淡淡的傳來,透著一絲不耐煩道:“你,看夠沒?”說罷,放下書,身子轉向我躲避的窗口。

“咳咳”我清清嗓子道:“二爺,那個今兒天氣不錯,院裏積滿了雪,你要不要出來看看。”

我總得說點什麼吧,所以我就說了。

“嗯!”他歎息似得應了一聲。

額!他答應了!

於是,我服侍他穿上貂皮大氅,可是這很萌的身高差,他不得不略微蹲著我才能給他係上。然後,我提了一個小暖爐,在後麵屁顛屁顛的十足十的奴才樣跟在他後麵。

他坐在院裏的亭子裏,四周垂下墜玉輕紗,隔開了外麵刺骨的寒風又不礙觀瞻。隻一會兒,這隻招蜂的大白花就吸引了不少人假意來來回回做事送東西。我實在是有點受不了他們遞過來的眼神,便提議叫他們過來,一起在院裏做雪人。他點點頭,似乎頗有興趣,卻是坐在一旁看著我們。我作為領頭人自然一馬當先,堆了個漂亮的白豆蛙,這是綠豆蛙他親戚。

大家都莫名其妙,我向大家解釋了一番,他們還是覺得這隻未來的豆蛙太奇怪了。

正當我回過頭。他正纖長的玉手低著下巴,歪著頭,衝我淡淡的笑。這是眾多殺生丸少爺的粉絲都沒有的福利啊,我估計我的眼睛成粉紅色的心了。

“嘭”有人用雪球砸到了我的臉,又疼又冷。果然色字頭上一把刀啊。我扭過頭加入了戰鬥隊伍,最終堆雪人變成了打雪仗,人內心深處果然都是殘暴的啊,我總結道。

他突然朗聲大笑了起來,我當時隻覺得他笑的那樣真心,眼在笑,嘴在笑,我真心的感到高興。當然後來我才知道他那是嘲笑,我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