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蜷縮著,陰風沉沉,就像怪獸一樣張著血盆大口,壓得人透不過氣來,這夜注定不平凡。
東黎國皇城的蘇府裏,一處環境尚可的院落裏,燭光搖曳。
有淺淺的聲音在房中響起:“蘇小澤,明日換上這個。”
蘇小澤應聲接過,那是一團濕濕白白奇怪的東西,用手一捏便能溶在一起。
若再用手一扯,原本溶成團的東西瞬間又恢複了原狀。
蘇小澤把玩著手中了東西,越看越覺得不對勁。
他疑惑:“娘親,它好像不一樣了。”
蘇芷歌停下手中的動作,
她笑:“有何不一樣?”
到底哪裏不一樣,蘇小澤一時也說不上來,他隻知道他摸著的感覺不一樣。觸感好像更加舒服,感覺也更輕了。他把心裏想的都說了出來。
“摸著好像更舒服,它變輕了……”他越往後說蘇芷歌眼中的讚賞越甚。
她從一開始就知道他非池中之物,無論是心境還是智慧以及敏銳力都不是一個孩童能有的,有時她還真的好奇,那個男人到底是怎樣的人,居然能有這麼強大的基因。
“嗯,來之前我改良一下,剛好今日成了,試一試會不會不適。”
以前她給他用的麵具雖然基本沒有傷害,可通氣性還是太差。前幾日她偶然發現了一味藥材,便突發奇想試一試,沒想到她運氣還不錯,最後她成功了。之餘,還有意想不到的收獲,那藥材排除了之前麵具中的雜質,這也是為何會變輕的原由了。
蘇小澤看了看天色,此時已經很晚了,這幾日他們回來途中一路奔波,他舍不得娘親太過勞累。
“天太晚了,還是明日再試吧。”他明日便會換上,經過娘親手的東西,他從不懷疑。
蘇芷歌聞言望向窗外,月色昏暗,無邊無際的黑籠罩整個院落。
她倒是沒注意,還真是有些晚了。
在蘇小澤準備去歇息離開之際,她叮囑:“換上之後,在我們離開之前,無論何時都不要取下來。”她總有種不好的預感,所以她極少像這般嘮叨了一句。
蘇小澤點頭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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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注定是個不平凡之夜。
蘭憂閣薄薄的窗紗悄無聲息被戳破,一圈圈白煙源源不斷湧進內殿。門外一個人影鬼鬼祟祟,剛推開房門突然眼前一黑人便昏了過去。
看了看昏迷躺在地上歪歪斜斜的人,蘇芷歌眸光越發冰冷。看來有人就這麼迫不及待,她前腳剛踏入蘇府,後腳便送她這麼大的禮。若她不好好回敬,那豈不顯得太失禮。至於那人是誰,她僅用腳趾頭也能想到是誰。這蘇府除了江氏,恐怕找不到第二個這麼迫切想讓她死的人。再嗅了嗅屋中彌漫的迷煙,看來她還是高估了江氏,這種級別的迷藥也好意思拿出手。在二十一世紀,成為一個殺手不易,要想成為一個優秀的殺手更是艱巨。學的東西之多常人根本無法想象,且無一不精。不巧,用毒也是殺手的入門基本,偏偏她最善用毒。這種低等的迷藥在她麵前不就是關公麵前耍大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