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凡信步回殿後,也開始細細的翻閱起古書來,所謂結界,無非不就是些五行八卦陣,不過是布得玄乎些罷了。
百裏凡翻閱著那些一年前,便滾瓜爛熟的古書,有些煩躁的把桌麵的書籍都推翻在地。
在這青雲派中,使用通信術隻會引得幾位峰主的注意,外界無法求助,隻能另尋他法了。
次日清晨
苗夙絮與她爹爹又因婚事大戰口水架,在那鬥得個昏天暗地。
三竹峰玉簪隻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小妮子性子頑劣,從救她出來後,玉簪就打算掃地出門的。眼下,就讓她鬧騰一會吧,誰讓她爹帶著近百人上山示威,忍忍還能避免生靈塗炭。
苗夙絮的課業暫停,苗老爺緊跟著她,一路叨叨絮絮的像個念經的和尚。
苗夙絮心中煩躁,一路與老爹吵到後山的懸日清殿,渾然不覺的兜了一圈後,又來到鎖妖塔的另一個入口。
話說,這三個地方平日裏都沒閑人看守,除了一名掃地的老道士外。苗夙絮在不知情的狀況下,再度進入了鎖妖塔。
結界就像吸鐵石,瞬間把她吸了進去。苗老爺子看得兩眼發直,方才與自己吵架的女兒瞬間消息,嚇得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慌慌張張的找門中道士求救。
這次不同上一回,這回進來後,苗夙絮一路走得順利,毫無半點阻力。
然,苗老爺快要哭了,管理的五峰主向他娓娓道來鎖妖塔的進入方法,在聽聞掌門閉關不知何時出關後,他雙腿一軟,跌坐在地上,老淚眾橫。
這廂,苗夙絮一路無風無浪的一路前行,走了許久,方在日落前走到小溪邊,過了小河,便來到多日不曾見的小木屋。
心總不自覺的向那間木屋靠近,就像一個有缺口的心找到了形狀適合的鑲塊。一天的行走,在瞧見小木屋時,渾然不覺得累。
小屋已然重修,苗夙絮喚了幾聲,不見它回應,心付道:它不曉得去了哪裏?
興奮的因子散去後,她雙腿發軟,坐在門口處錘著發酸的雙腿。
又累又餓的苗夙絮睡在大門的木地板上,玄月回來時,心突然一怔,皺起眉,竟不知如何喚醒她。
苗夙絮咕噥著翻了個身,迷糊間,感受到那股熟悉的寒氣。睜眼時,再度對視上它漠然冷清的眸子,她欣喜道“玄月,你何時回來的?”
玄月已有數百年未曾聽聞別人喚它的名字了,至那日到今日……,這兩次的相遇,讓它再度聽到熟悉的稱呼,怔住,呆在原地。
苗夙絮立馬起身,熟門熟路的打開房門,直徑走進房間,道“我怕一個人呆在裏麵,便在門口等著你回家了”
她這一番話,讓玄月聽得出來,她還是懼怕裏麵躺著的那個人。
玄月淩空畫了個油燈的模樣,煞時,那盞燈上結出一朵橘黃色的燈花。
“我又誤進了鎖妖塔,說來也怪,我都不曉得自己跟這裏這麼有緣分。”苗夙絮打著哈哈笑道。
玄月不語,坐在那動也不動。
“你怎麼不等我來,再替你修補這房子呀!”苗夙絮借著燈火審視了四周,歎息道。
她還想著替它換個新風格呢。
“你能夠再進來,我真的很意外!”玄月緩緩開口。
“怎麼?你覺得我會失信於你?”苗夙絮道。
“倒不是,隻是不希望你再進來,這裏妖獸入沒,比較危險”玄月坦言道。
苗夙絮卻聽不出半點暖心之意,道“如此說來,你也覺得我出去後,便不會再回來找你的?”
玄月不語,當是默認。
苗夙絮豁然起身,道“我出去後,寧可冒著險被殺頭風險也要呆在青雲派,坐等真相大白了,再尋機會來這找你。可你卻把我所說的話當是聽過就算了!玄月,你可知,我這幾日天天想著怎麼進來有多艱苦?”
玄月楞住了!
苗夙絮這麼一說,是有些誇張。可她離開時,內心是向它喊著想再回來一趟的。也不知哪不對頭,瞧見它後,便開始想方設法欲接近它。偏偏它又是個妖,不懂凡人感情,隻當她這番積極的舉動是凡人正常的感情表達方式之一。
苗夙絮氣惱的坐在一旁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