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一一散去,人們或議論,或自顧自的走著。他們心中都有著一把秤,哪位皇子的品行能力為上,便可選擇偏向哪方。
蕭銳依舊僵直的立在原地,他的臉上很是難堪。若說以往都是聖寵備至勢力權附的貴人,那麼現在的他則像是一位流芳遠地苦無生計的浪者。
“二哥,七弟相信此事並非你做的。”待到朝堂上隻剩下他們二人之時,蕭生夏便上前在蕭銳的耳邊輕聲說著。蕭銳的眸色有些古怪,似乎是怒火正在其中蔓延而散,他的眼被怨氣蒙蔽,與蕭生夏對視時顯現的更加明顯。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早早設下的陷進?”蕭銳以手揪住了蕭生夏的領口,隨後他狠厲的逼問著他。“嗬嗬,是不是又有什麼重要的,七弟不是方才說了信二哥你嗎?”蕭生夏將那緊揪不放的手硬生生的拽了下來,嘴角還帶著未曾消退的笑意。
“好好,想不到你以往的默默無聞並不是不爭,原來你的心思比誰人都還要厚重深沉。”蕭銳將此人算是重新認識了一番,以往一位她是牆頭扶不起的野草,現在看來他竟是寒冬中怒放的傲梅。
“二哥謬讚了,那麼本王且先回府邸了,至於一切的定段,你我二人且回府候著吧。”蕭生夏獨獨留了這句話,便黯自走出了殿堂。蕭銳轉眸正巧瞧見了他的背影,當時可能真的是癲狂了,竟沒有多想的便衝了上去。
“本王忍你很久了,這般的超然姿態到底是要演給誰看!”蕭生夏被勒倒在地,他的脊背摩挲在冰冷的石梯之上。
“二哥是要動手嗎,我希望你能考慮的清楚些,此時動手對於你並無任何好處。”蕭生夏以手抵禦著那人直接揮舞而來的拳頭說道。“即使父王在替本王平白的添上幾條罪責,也是無礙了。”說罷小銳便以另一隻手揮拳而上。
拳頭的力道甚猛,直接的捶打在蕭生夏的右側麵頰,好了,男子的容顏算是毀了半層。“你可知,這一拳遠遠不夠,但,從今日起本王便要同你鬥鬥,作為對手自然不能讓你過早夭折。”蕭銳的拳頭移開了些,隨後站起了身說道。
“鬥?七弟怕是鬥不過二哥的,不過天定人助,怕還是能派上些用場的。”蕭生夏隨即起了身,背後的灰塵拍拭去,眼神坦蕩的說道。
兩人的氣勢皆屬上乘,他們的對視中也暗藏著刀光血影,這場無言的戰爭終於是拉開了序幕。蕭銳的手暮然輕揚,正巧放在了蕭生夏的右側麵頰,那微微腫起的麵容真是讓他快感備至。
“七弟,本王今日對你的疼愛便是點到為止,倘若你真要同本王玩下去,那麼本王自會奉陪到底。”蕭銳的手在他的臉頰上輕敲了幾下,隨後暢然笑著先走了一步。蕭生夏待他走後也將雙唇揚起,他的笑是冷的,冷到容不下一絲溫暖。
“殿下,你走慢些,等等老臣。”沈景本是在原地觀望著,暮然見到了迎麵而來的蕭銳不禁迎了上去。蕭銳步伐決絕,甚至沒有為他停留一秒,沈景隻得一邊追趕著,一邊喚著他的名子,宮城之下又不宜太過張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