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銳令著沈景,將事情的始末詳細訴說。沈景便借著重述的機會,將此事在腦海中又重新捋了一遍。蕭銳在一旁傾聽,眉目也悄然生變著。
待沈景語罷時,他便唇合微起的分析了一番。“若真是有人偽裝成本王,遞上醫冊,那麼此人絕對是出於七王府!”蕭銳心中疑慮重重,腦海中也依稀憶起某些細節。
“難怪今日他特地前來冷嘲了幾句,什麼相信本王,本就是他謀劃的又談何相信?”蕭銳揮拳,直接錘在了方桌之上,那驀然震開的裂痕,道道都是那般醒目。
“殿下莫要這般,日子還長,這隻是首站拜退,作為奪嫡的人選,您的幾率是無論如何也能將七殿下壓製的!”沈景走到蕭銳身旁安撫著,他的話如今聽來底氣似乎也弱了許多。
“本王真的還能,重獲父王寵信?”蕭銳黯然神傷的自語道。沈景伴在一旁,也隻能觀望。
“殿下,您回了來了嗎?”耳畔聽聞的,似是沈池的聲音,轉眼望去,隻見書房的門前一女子的倩影影印其上。“嗯。”蕭銳聽到那人的聲音,目光瞬時柔和了許多,萬般的塵事,都不若她的一顰一笑。
“是有旁人在側嗎,池兒特地製作了些糕點,想要讓殿下作為第一位品食之人。”沈池嬌羞的說道,門扉上影印的側顏也好似微弱的低垂了些。
“進來罷,不算旁人,你的父上再次,入內無礙。”蕭銳說著此話的時候,還不忘著饒有意味的瞧了瞧一旁的沈景。沈池得了應允便推門走了進來,的確是名門閨秀,邁步的姿態優雅腰肢也均勻的搖擺著。
她端著的糕點遠遠望去便引人垂漣,那精巧的樣式仿佛禦宴上都不曾領略過。沈池放下糕點,先是欠身微微向著沈景行了敬禮,隨即便站到了蕭銳的身旁,含情脈脈的守望著他。
經過上次的事後,沈池心中有了別的打算。似乎不能那般敷衍他了,否則若是早早的便與他生了間隙,那麼一切的一切都有可能斷送掉。她想要的幸福,還有那個人曾經允諾給她的自由,這一切都有可能不複存在。
“殿下和父上是在談論正事嗎,可需池兒回避,糕點我便放在這了,父上可同殿下一同平嚐。”說罷沈池便要離去,就在那時蕭銳抓住了她的手,隨即給了沈景一記冷眼。
沈景怔了片刻,看了看兩人,了然於心的說了告辭之言。“可要本王相送?”蕭銳口上雖這樣說著,可步子卻連分毫都未邁出。“承蒙殿下好意,此生天色未暗回去之時並不必相送。”沈景微微曲背,離開了睿王府。
“殿下其實不必這般,池兒攪擾了二位的商談,實在是歉疚難安。”沈池眸光微閃的怪罪著自己,這幅模樣怕是能將男子的憐惜之心抒發到極致。白蓮招得女子惹嫌,卻是蠱惑著男人心的一劑妙方。
“不是說做了好吃的東西望本王品嚐嗎,那麼本王可否有幸,得美人喂食?”蕭銳說罷,將沈池牽引著來到了桌前,他黯自坐下隨即滿目深情的望向身前那人。
沈池有些尷尬,即使知道這一切的恩愛戲碼都演繹的,但他的情深有時候還是會讓她短暫失神。“好,妾身侍候您用食。”沈池以素手持起了糕點,擺放在了他的唇邊,蕭銳並沒有張開口舌,隻是依舊目光幽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