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雙雙認責(1 / 2)

禦醫們見著蕭帝合眼而眠,心中便暗生了憂慮。擔慮著他受了風寒,便連連奔至繡衣紡,取來了特質的絨被為之覆上。

蕭帝的雙目木然睜開,隨即掀被而起。眾人想要聲勸幾聲,卻還是話到嘴邊,聲咽於喉。

蕭帝將足靴穿罷,徑直走到了太醫院前廳。落英紛紛灑灑了散了一地,卻無人撿拾嗅聞。

龍輦的兩側,已然侯了些官員。他們聞之蕭帝負傷,連連趕過來,關懷備至幾句。蕭帝見著心煩意躁,便趁著他們不備之時,繞行而去,甚至連龍輦都未曾乘坐。

禦醫們猶豫再三,還是遲疑的走到了前廳。他們本是想著躬送陛下,卻被一湧而上的朝臣們攔阻了去路。

“張太醫,皇上傷患如何,為何不見皇上身影?”“太醫,皇上究竟是因何故中傷至此?”耳畔的聒噪之音,著實讓太醫們應接不暇,他們或直言不知,或直接退回了醫局之中。

“唉?怎麼走了,難道是陛下的意思,不允他們聲張?”各位臣子心中鬱結了傾刻,便隨波逐流的一一散去。

他們來這兒,本就是巴望著同皇上見上一麵,如今,希望渺茫,堅持無意。

蕭帝走在幽僻的長廊上,踱步徐行,他的心中已然有了去處,便順著心中的步伐重回了瑞王府。到了府邸的門前,蕭帝喃喃自語了一句:“朕好似是來過此地?可是怎麼記得那般模糊?”

他默默地深想了幾許,頭緒卻越發有些疼痛了,來此之後到底發生了何事?蕭帝順著腦海中殘留的記憶碎片,漸漸的尋了下去,卻發現自己隻身來到了一間雜亂的屋室。

蕭帝的額首疼的緊窒,他伸出雙手輕按了湧泉穴,這個穴位具有明神醒腦之效,此刻,卻好似並無效果。蕭帝邁著步子,向著更深處探尋,卻因那一抹紅刺痛了雙眸。

他的記憶已然回朔,與何人拉扯以至失去意識之事皆有了明斷。原來沈景的女兒這般深愛他的二子,這樣的執著倒是像極了曾經那個為愛瘋魔的自己。

蕭帝按了按機鈕,再次乘著浮木深入了密室之中。一切的設施那般齊全,若說是尋常人家的居室,絲毫沒有半分誇張。

蕭帝的目光隨意的環視著,恰巧瞥見了地上的一塊狼藉,那裏,則是他來過的痕跡。他蹲下身,將地上的鮮血以懷中的素帕擦拭掉了,一個惜花之人,斷然不會允許血腥的傷懷,沾染了此地的平華無奢。

蕭帝邁出了密室,隨後將傾倒的物件一一扶起。他是君王,也是尋常之人,見到雜亂不堪的房屋,定是要將之恢複齊整的。一切完備之後,他則是再次離開了此處。至於那人,定向未定,如何處置,還是待到回殿之時再作打算吧。

蕭帝依舊是一人獨行,在漫長的路程中,他絲毫不覺的無趣乏味。可能是心的舒暢,宮中尋常的景致竟顯得生趣憑起。

“二皇子,你來此作甚?”聖渟司外,不明局勢的守衛質問著。之所以能用這種口吻相說,全然是源於近些日子聽來的那些碎語閑言。二皇子屢屢犯上之事,已然不是新鮮之聞了。

如今他的奴仆剛獲旨入獄,他的前來可是想著鬧上一番?蕭銳沒有搭理他們,轉身與身旁的沈池辭別了幾聲,便徑直的走了進去。沈池沒有離去,隻是疾步跟隨,扯上了他的衣袖。

守衛們一時木訥,竟是被這般的勢氣所威嚇,半晌都沒有任何攔阻的舉動。沈池纖細的手指攀扯著他的衣袖,不願鬆開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