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這麼多了大夫,既然已將他的衣服褪下,那麼您快些為他敷藥吧。”我脫離了自滿的沼澤,盡快的將要事,重新擺放在了大夫的麵前。
“哦!瞧瞧老夫那裏還有醫者的模樣?怎會為了同姑娘說話,而將陷入危險之境的人置放於一邊?”
孟大夫以拳輕錘了自己的腦門處說道。由他抑揚頓挫的語調中,我清晰的聞之了他的懊悔之意。
“老夫,老夫這就為傷著敷此白芨!”孟大夫說罷,連連將陶碗中白芨粉末倒置於蕭生夏的傷口之處。
原先,我一直都處於未敢直視於那傷口或是刻意避開瞧見那血漬的境地中。
現下,我總算能夠按壓著跳動的心門,勉強的逼迫著自己親眼目睹了此狀。
隻是這樣短暫的眼神觸及,竟能讓那個慘烈的畫麵深深的印刻在了我的腦海中?
“他這是被刀匕所傷?”我厚著臉皮,問了問身旁厲色以待的賀如墨。賀如墨沒有話語的應答,倒是點頭冷哼了一聲。
“快,取些布條或是帕子來,我這醫館還未接過這等重傷的病症!”孟大夫見著血湧難休,連連指著我倆高聲令了一聲。
”帕子,帕子我有!“話語說罷,我連連從袖口中取出了一串串緊緊相連的帕子。這些,還是七炎以往賜我的。
“也好,你這帕子接連在一塊兒,倒是省了老夫不少的時辰。”孟大夫話落便伸手將我握著的帕子一並取走了些。
他的手指來回的牽繞著,那斷斷的帕子則是一一卷繞於蕭生夏的傷口之處。眼見著血量依舊在不休的流淌著,我急得手指都嵌進了掌心。
“大夫,大夫您這樣不成啊,他的血液仍在不止的滲出!“賀如墨先我一步的說出了此話。他的眉目擠在了一起,憂愁也染上了他的眉鋒。
“別急,這白芨加上布條的包裹是能暫且止住他的血量的,可是要留住他的姓名,老夫的把握還是寥寥無幾的。”孟大夫說罷,將頭低沉了角度。
我見著孟大夫的神情很是落寞,便沒在與他施加壓力,畢竟醫者在診治他的病患時,總是不希望他人在旁吵嚷胡鬧的。
“對了!老夫的祖上曾經留下了一本醫冊,說是記載了可以診治某種難治之症的法子,此時,應當可以派上用場了。”
孟大夫的眸子中忽而閃現了光亮,他眼中的希望倒使得我的憂慮銳減了幾分。
“老夫這便去取來,你們且按住他的傷口,切記勿要用力過猛也不得使其血肉隻見夾雜縫隙。”
孟大夫連連交代了幾聲,便快步的向著醫櫃走去,他的手胡亂的找尋翻亂著,應當是在將醫冊尋之。
“妖女,你別愣著,快同我好生的按住生夏的傷口。這布條間的縫隙,我獨獨一人難以顧全!”賀如墨喚了一聲,方召回了我的思緒。
”好嘞。“我連連趕至了蕭生夏的身前,輕輕施力的按住了他的傷口。那血漬漸漸的滲出了少許,將我的指尖都染上了一層紅妝。
“有了!”孟大夫麵露心悅之色的高呼了一聲,便向著我們所在的方向跑去。他的手中緊緊的抓握著一本書籍,那應當就是他所尋到的真傳。
”是這個嗎?是這個上麵記載了可以救七炎的法子嗎?“我難以抑製的追問了幾句,差點便多給他的傷口施加了幾分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