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因著蕭生夏羅列指控的兩條罪證,而深深折服。想不到他的口辭這般的厲害善辯,竟能將我原先腦海中堅守的想法,皆為顛倒。
分明,先前我是認定了與他兩不相欠,卻沒到在他的一番洗腦之下,竟產生了是自己當真欠了他的愧疚之感。
他口中所言的“四欠”,按照著他的那套說法來論,的確是我少還了兩個。
一欠著是什麼所謂的“奪笛挑事”的相還,二則是欠著什麼“治膝之情”的相還。
我心中糾結猶豫了片刻,還是決定著將此事了斷清楚。眼見著今日的時辰,也即將接近夜幕了。若不早早了結了此事,豈不是會平遭了一個夜不能安眠的禍患?
我理順了說辭,隨後向著蕭生夏言明道:“你這人,想著怎麼來倒是給個說法,若非像剛才那等床笫要求的話,我大致都能依從了你。”
說著此話時,我腦海中憶著的則是方才他坐榻撩我的情景。每每想著此事,我的心中便猶生慌率。仿佛是對著此事,乃是抱有極大的恐懼之念。
待著我將心中的想法表示殆盡後,則是將目光再次投轉於他的身上。隻見著蕭生夏的麵色泛著一抹淡淡的紅,而那緊閉的雙唇,卻好似是在掩飾著什麼別樣的情緒?
我親眼的見證著他的臉色的演變與轉化,心中則是更為詫異。難道,我方才的話語真的有什麼不妥之處?還是在不經意間,我說了些什麼能落人把柄言辭?
“你這是什麼表情,想說什麼說就是了,你這模樣看著可真古怪。”被他的神色所嚇,如今我隻得講話挑明,同他論回了正題上。
蕭生夏咳了一聲,麵色卻已然泛著青紫之色。他容色所顯露的出了這等現象,即便說上中毒,約莫著也會都會有人信服。我瞧著他這副摸樣,倒是也不急不躁,或許這惑犯病的並非身子,而是腦子中了某種名曰”智障“的毒素。
我的耐心,正在一點一點瀕臨塌陷的邊緣。若是今夜蕭生夏一直以著這樣不正常的狀態,處在我的身邊。那麼,想要睡個安眠之覺的希望則是會破碎於秒瞬間。
我定了定心,決意著在同他出言警告最後一句。倘若他的態度未變,那麼我定會不同他繼續僵持蹉跎著時間。
“你再不正常點同我談話,我可就要使用妖法了,既然你都認定我是妖了,那麼對付你們這些愚蠢的犯病之人,便該以此試試手!“我以著威脅的口吻道出了此話,而蕭生夏青紫色的容色也總算是有所緩解。
他倏而的啟了雙唇,卻是仰天長嘯了一聲。這一笑,比方才靜默無聲地沉默更為恐怖,我表情尷尬,手指也是一冷不防的哆嗦。
”你,你笑個毛線啊~我覺得你這人真是腦子存著幾個白點,這時不時的發作一下病情,真是讓人防不勝防。“我道出了內心的真實感受,眼神也定在蕭生夏的身上,難以移挪。
“罷了,方才也算是本王失態了,隻怪阿南原先的那句話語太過有趣,本王忍耐了許久,卻仍是秒瞬之前失了姿態。”蕭生夏的神色恢複了正常,話語中的條理也是清晰可尋。
但是?!這所謂的有趣話語到底是在意指著什麼?我的腦海中被重重的問號所包圍,忍不住的還是向他問詢了一聲。
“請問七大爺,我到底是說了什麼話語,竟能使你笑的這般不顧形象?”蕭生夏咳了一聲,眼神倒是向著小雪球的方向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