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這在呆上幾日罷,待著朕同生夏商榷好處置你的具體法子後,自會交予相關官員例行處置。”見著交談無法理論性的繼續,蕭帝索性按了按心口,壓製著情緒的言了這樣一句。
“什麼!陛下您還要同那個孽種商量?這,這我不接受不臣服,他那個賤胚,有什麼資格定斷我華裳的命運!陛下,你就別為了那個死人的事來懲處我好嗎?不要傷了我們多年來的夫妻情意好嗎?我們回歸昨夜之前,好嗎?”
華裳情緒忽而激動起來,她由著端坐的凳上挪開,轉而便趴在地上說了這樣一番可悲的求饒之詞。可她這番話中不存著任何悔改的意思,而其效果自是寥寥。蕭帝冷眼瞥了瞥她,隨後用力的扯開了她緊抱著他右膝處。
這個時候再多的話語都已經沒有用處,男人狠下心定下的決定想來是尖刀不破,冰雪無損的。“陛下,陛下.......”華裳聲音淒厲吼著,卻沒能留住男子決絕的腳步。
她知道自己這場仗是打敗了,隻是她沒有想過自己會敗得這般慘烈,這般沒有餘地。她緩緩的站起了身走向門前,眼前卻隻能捕捉到蕭帝化成了點狀的身影。
他走了,真的走了……華裳這般想著,心也被無望的情懷輕易占據。她的手下意識的攀上了門扉,而那精心打理的指甲也好似不懼疼痛,毅然決然的便刮上了木門的齒縫。
鮮血漸漸的順著門縫滴淌不歇,而她卻好似一點也覺察不到疼疼。相比這些疼痛,較之於心,都僅僅成為了皮毛。恍惚之間,她想起了自己的兒子,眉目又重新揚了起來,對,有這個籌碼在手,她的命不應該就這般了結的!
華裳捏緊了雙拳,即刻便想著行步離去。她的腳步迅疾如風,可方踏出了內院幾步,便又把守之人強硬的攔了回來。這些人本來是不存在於此的,而現在他們於此,答案有一,便定然是蕭帝暗中遣派的人手。華裳想著,牙齒再次生咬的咯吱作響。
“若說本宮一定要出去,又如何?”華裳心有不甘,便轉身向著駐守的侍衛多問了幾聲。侍衛們目光相互瞧了一番,最後還是選擇了閉口不談。
“說啊,都啞巴了嗎,本宮現在多少還算得上是貴妃娘娘,如此,爾等下人難道的都不將我放在眼裏了嗎?”麵對著侍衛們不言不語的態度,華裳說話的口吻越發蠻橫。她心中的怒火燒灼的旺盛,而麵色更是情難自控的扭轉為了絳紫色。
“你這女人,平日裏便囂張跋扈慣,現在自己落了個這樣的下場,說話的口氣倒依舊不小啊!”其中的一名侍衛顯然是心中不快,將爽直爽的話語說了個清楚明白。”誒?弟弟,她現在好壞還是娘娘的身份,我們還是給她幾分薄麵罷,不說了不說了......”另外一名顯然仍存顧慮,將先前開口的那位好生勸慰了一番。
這樣的話語聽在耳畔,華裳則顯得更為憤懣。她萬萬沒有想到如今這等情勢,竟連著這微不足道的侍衛都能夠將她羞辱於口。
“你別攔著,讓他說下去,本宮倒還想聽聽由著他的狗嘴中還能吐出謬語。”似乎是覺著麵子上過不去,華裳也隻能死撐著繼續與著侍衛駁論了起來。反正此地現在也是無人將她伺候,甚至陪在她的身側。若是同著這幾個賤蹄子吵吵,或許還能使她增趣幾許。
“你!罷了罷了,我聽哥哥的話不同你多說。但,今日你若想出去,屬下還是好心的勸一聲娘娘,望你不要再癡心妄想了。”守衛話語時刻意加重的娘娘二字的讀音,其意有心者自能了然。
“妄想?嗬嗬我倒要看看這次我是不是妄想。”華裳低聲自語,轉身假意歸去,而與此同時她的手卻攀上了發髻,以著極快的手速便取下那一支碧玉發簪。侍衛們見況,頓時將慌亂之色寫在了臉上。
這支碧玉簪的指向若是對準他們,倒是也不足以令他們心慌。隻是情勢難測,如今這支玉簪正即將戳破華裳那細弱的頸項。“娘娘,您萬不要輕舉妄動,您將簪子放下,快些回屋歇著罷!”“是啊是啊,方才就算是屬下我言語不尊,您萬不要動了輕生的想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