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十一殿下,我們也不要在意於這一問題了。不妨就按照七殿下所言,先將陛下好生安放罷。”杭凱眼神微轉,便做起了中間人的角色。
經他這一說,十一便也不在執著僵持於此,他重新將手輕輕地帶搭上了蕭帝的臂腕,轉而便想著將他抬起。可一個人的力量尚且細微,蕭生夏的出現倒是及時解了他的尷尬處境。
他看向眼前這個似是在賭氣的小子,隨後一句話也沒說。直接同著他協力將蕭帝的身軀,穩當的置放到了那可保萬年不腐的棺柩內。
見著一切依然置辦完善,蕭生夏的眉眼間卻依舊沒有書寫出輕鬆的旋律。他知曉自己的弟弟還是在心底將他視作了一個可怕的存在,雖然這是一種無可厚非的現象。
“好了,你要實在有什麼想問的就問罷,反正這裏的人都不算外人。”蕭生夏騰出了雙手,將其攤開,明說了一句。“啊?問什麼……我才沒有什麼想問的。”十一耍起別扭,倒是扭扭捏捏的選擇了逃避一舉。
“沒有什麼想問的?真的?”蕭生夏循循善誘,既像是在試探也像是在拿他生趣。“好了好了,我就說了,七哥……七哥你是不是偷偷讓七嫂教了你秘術?不然方才那幾位看著便身手不凡的人怎麼會甘願聽從你的吩咐?”
聽著十一問出了心中所惑,蕭生夏倒是噗嗤一笑露出了如玉粳白露,光潔迷人的牙齒。他早就算到了十一有話需問,卻沒算到他所問的竟是這樣的一個莫名問題。見著十一臉上依舊掛著一臉茫然,蕭生夏總算佯裝正經模樣的點了點頭,算作是默認了。
“對嘛,早承認不就好了,也不用我同你生了悶氣。”十一欣慰感慨,隨後重新好生的看向了棺柩中的蕭帝。二人就這樣半蹲著身軀,靜靜地陪伴在蕭帝的兩側,就像是蕭帝兩隻健碩的臂膀,一直默默的守護在他的身旁。
見著傷感的氛圍也持續了有段時辰,蕭生夏忽而立起了身子有了別的打算。他輕輕地揮了揮手,隨後十一的麵容上便顯露出了難堪之色,他好似被一種強製的阻力拉離了棺柩之旁,久久的都無法靠著自身能力向前逼近。
“七哥!你這是做什麼?”十一麵露不悅的質問了一聲,臉色也是漲的紅彤彤的。“十一,父王的身軀需要盡早的安放到一個冷寒之境方可,畢竟縱使棺柩可保肉體不腐,也仍是需要外接環境加以配合輔佐的。”蕭生夏解釋著,話語中的無奈之意也由著字裏行間裏聽得出來。
“好,我知道了,嗯,那我們還是快點將父王的棺柩送往適宜之地罷。”十一的話語中帶著些許哭腔,可話語上卻還是體諒了蕭生夏,他一邊重新站起了身,一邊則是老老實實地跑向了他七哥的身旁。
“嗯,十一很聽好,七哥也知道你心裏難受,舍不得父王。”蕭生夏寵溺的摸了摸十一的額頭,努力安撫著他的情緒。“沒事的七哥,父王的身體完善保存,才最是要緊。”十一擦了擦眼角沁出得到淚滴,堅毅的望向蕭生夏承諾道。
“好,那等下你就同七哥還有杭將軍配合著,咱們一並把父王送往它處。”蕭生夏規劃著,言辭中的井井有條也是令人駭然。“啊?還有我的事兒?那殿下,你是需要我做什麼嗎?”杭凱突然被提及了姓名,便忙不迭的問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