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停下,你剛才有說話嗎?”我問出了聲,眼眸中的畫麵卻依舊與耳邊的動靜相駁。呃,他明明開口的,可是為什麼我卻聽不見他的任何一句話語?我越想越後怕,那雙手更是死死的按住了他的雙肩。
“你告訴我,我,這是怎麼了?”我問出了話語,耳邊依舊一片安寧。“那這樣,你傳音告訴我?”我低頭想了想,隻得產生了這樣的念頭。
“你應該是聽不見了……”蕭生夏淡漠了片刻,還是將這個殘忍的訊息與我例行通報道。我早該猜到他這番言辭的,隻是提意見自己一直在自欺欺人的說服自己罷了。
我沉默了少時,還是顫巍著聲線的問了一聲。“那麼,原因呢?我聽不見的原因呢?”蕭生夏久久的都不曾回答,直到我們落腳於宮殿的一處,他這才傳來了話語。
“或許,或許是因為賀夫人施與的毒與你身上所中之毒相斥,從而產生的惡性循環罷。”我愣住了神情,整個人都仿佛靈魂被抽空一般。真是人算不若天算,這老天爺定是存心和我過不去,不然的話,又哪裏會讓我經曆這些巧合卻又讓人難以言喻的重重危機呢?
我心中抱怨連篇,轉化到口頭上,卻隻成為了一句無力的商榷。我看向了蕭生夏隨後抱著一絲絲的希望的問道:“那麼,有辦法嗎?我還能再次傾聽話語,聆聽世界嗎?”
蕭生夏一副愁容,直覺告訴我可能是幾率渺茫。我收回了乞憐的雙眼,備著接受現況,卻發現蕭生夏竟然露出了不著痕跡的淺笑。哼,見著我失去聽覺,他蕭生夏可倒是開心了。以後,他可以在我耳邊任意的說著謊言和壞話了?
“不問問我為什麼要笑嗎?”蕭生夏欠扁的傳音了一句,我白了他一眼,卻並沒有回應。這不是用腳趾頭想想都能知道的事嗎,他的笑,定然是不懷好意啊的喂。
“嗯?在想什麼?你多少是不是應該表態幾句,或者說,你難道真的不想知道我的笑意為何嗎?”蕭生夏依舊欲擒故縱的傳音著,而這話,倒也是扯著我的心緒上下波動。
這吊人胃口的戲碼,向來是他蕭生夏玩的得心應手的把戲。我能做的隻是保持著緘默,等著他耐不住性子的同我透露話語。
既然這是由他開的頭,想必他也有意終結他這個話題的。我心中琢磨著,果然在幾秒之後,聽到了他的傳音。
“好了,我就直說了,對於你的聽覺,其實……並沒有你預想中的那麼糟糕。”蕭生夏的話語恍若一抹由著石縫中滲透而來的微光,讓我幹涸的心髒受到了泉湧的灌溉。
我滿目期待的望向了他,隨後便見著他繼續將話語延續了下去。“嗯,你現在雖是耳力不鳴的這等狀態,但放心,這種狀態並不會持續太久的。或許一天,或許七日,你皆有可能恢複耳力的。”
蕭生夏傳音著,總算是破天荒的向我宣布了一個好消息。我心頭的擔慮減弱了許多,可如今耳力不明的狀態卻還是讓我頓生惱火。
“怎麼了?這個消息,還不能讓你舒展愁眉嗎?”蕭生夏將我打量了一番,話語卻像是多了份關心,我敷衍的搖了搖頭,示意著他先去往大殿早朝為先。
“有什麼為難都可以和我說說,本王可不希望去往大殿之時,你頂著這一副愁容,又給本王生什麼亂子差錯。”蕭生夏嘴裏吐不出好話,我隻能以著行動證明,給了他一個假到不能再假的笑容。
“咳,比哭還難看。還是走罷。”蕭生夏嫌棄一聲,同著我一並邁向了大殿的方向。我們步伐不一,可卻也隻有幾步之遙的間距。我邁入了大殿,隨後便見著一幕出其壯觀的景象。
眾臣皆換上了最為統一莊重的官袍,清一色的行了君臣之禮。他們仿佛閱兵般的整齊隊列,看的我都挪不開眼,直到蕭生夏瞪來了一眼淩厲的目光,我這才遲緩的挪動著步伐,向著一旁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