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線平緩清晰,可見說話的時候並沒有多思多慮,都是順著心有什麼說的什麼。
“那你們夫人可有提過小姐?”
“這……回世子的話,自那日在得福堂,小姐訓了少爺之後,夫人就再沒提過小姐了,這每日去土地廟上香也都是獨自帶人直接過去的……奴婢們也有提醒過夫人,不過夫人說小姐身子弱,太過勞累,日後就不必讓小姐天天跟著去,奴婢們覺得夫人許是被小姐累到昏迷的狀態給嚇著了,也就都沒有多說什麼了……”
翠香與翠心一樣,想法也與大家沒什麼出入。
可見在大家夥的心中,對溫婉兒與溫德祥夫妻之間的異樣都是一個解釋與想法。
都以為溫婉兒訓溫澤潤是根本原因!
溫婉兒疲累昏迷是次因!
在大家看來,溫德祥夫妻都覺得溫澤潤當時已經嚇的不輕了,可溫婉兒身為姐姐沒有安慰反倒趁機訓斥,實在有點不該。
溫澤潤乃是溫家如今唯一的男孩,家族傳宗接代責任重大,加上水明嬌生產時的不易,與溫澤潤年紀尚小……
“嗯,張嬤嬤,福嬤嬤,帶他們都出去吧!”
張嬤嬤,福嬤嬤等人都低著頭退了出去,追雲拉上門,此刻主屋外間隻剩下三叔公,祈老,歐陽明日,秋玥和溫德祥五人。
大家的目光都不約而同的聚焦在溫德祥身上。
“溫德祥,此時此刻,你能告訴我們大家,丫頭這般,為何?
你們夫妻與丫頭之間到底有什麼說不出道不清的事?竟讓你看到丫頭這般躺在床上,都無動於衷!”
歐陽明日問的話,也是在場的大家都想要問的。
感受到眾人略帶壓迫性的目光,溫德祥開始抬頭,隻是動作很是緩慢,慢到讓人有想衝上前,給他一拳的衝動。
室內的氣息也變得越來越低,慢慢的讓人有種透不過氣的感覺。
秋玥一把握住歐陽明日的手,察覺到手上傳來的安撫,歐陽明日才驚覺自己外露的情緒,忙定了定神,屋內的氣壓這才稍稍穩定下來。
麵對如此模樣的溫德祥,歐陽明日也有點兒快坐不住了。
“德祥!你倒是開口說話啊!?”
三叔公咳了兩聲,朝著溫德祥急切的催促道。
他老人家滿肚子疑問,一頭霧水,此刻也已經急的上頭了。
“求你們別問了!求求你們別問了!”溫德祥終於開口了,可是他歇斯底裏又極度崩潰憂傷的話和表情叫眾人心裏一涼。
“你?難道真是你們……?”祈老拍桌而起,紅漆拋光的黃花梨八仙桌桌麵瞬間裂開了好幾道縫。
“不!溫德祥,丫頭這樣一定不是因為你,但卻是和你們夫妻近日的行為舉止有關,是嗎?
我想,就算是再大的偏愛,你們也做不到對丫頭下手!”
歐陽明日擋著祈老的動作,看著蹲到地上抱頭煩躁的溫德祥,站起身來。
“是!婉兒這樣,與我們並無關係,我和嬌娘什麼都沒做,什麼都沒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