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疑惑的走過去打開門,門外麵站著笑嘻嘻的鄰居。穿的運動裝,能清楚的看見肌肉線條,一看就是在鍛煉的。
“你好鄰居,請問你們家有沒有醬油?我做飯用完了。”鄰居很友好的說道。
我搖了搖頭說沒有,我這屋子裏的廚房就是個擺設,從來沒用過,更別提什麼調料了。
“好吧。不好意思打擾了。”鄰居說完就回去了。
這個時候貓突然喵嗚了一聲,從屋子裏麵狂奔出去,我一下反應過來跑過去抓它,在它下樓梯之前抓住了它,一扭頭看見鄰居靠在門框上看著我們。
我心裏頓時覺得什麼地方怪怪的。把貓扔回屋子裏,跟鄰居說了句見笑了,就把門關上了。
看了看時間已經下午兩點鍾了,我收拾了一下就趕緊出門。出門鎖門的時候,我總感覺誰在盯著我看,但是環顧了一下樓道,隻有我一個人。
我撓了撓後腦勺,可能是太累了吧,心裏也沒太在意。
出了樓道就是一股熱氣纏上來,我額頭頓時就開始往外滲汗水,大夏天,最難熬最熱的就是一兩點這個時間,車在院子裏停著,車座上被曬的很燙。
開了空調好一會兒才降下來溫度。
我開車往光明小區走,一路上突然想起來,那年也是特別熱的一年,明明才剛進了五月份不久,卻比往年七八月都要熱得多。
光明小區其實離我現在住的地方不遠,但我每次卻下意識的回避著這個地方,我內心還是對這個地方有些難以接受。
把車停在小區外麵,在門口登記了一下才進去。這還是以前的小區,院子裏沒花園也沒什麼樹,隻是在樓房前麵有一大片灰色的水泥地。樓房十幾年了已經不再是原來豔麗的顏色,牆皮有些已經脫落了。
我還記得小時候經常在院子裏玩。
這小區的樓層都隻有七層,沒有電梯,我們家在最高層。周圍的鄰居都換了現在的那種防盜門,我們家還是以前的門,兩層門,外麵是金屬的防盜門,裏麵是個小木頭門,透著時代的氣息。
門鎖都已經生鏽了,我有點費勁才開了門。我記得卷宗裏麵木頭門上有一個腳印,現在上麵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進了門,屋子裏麵什麼都沒動,保持著當年的樣子,也積了厚厚的一層灰。一進門就被屋子裏的灰嗆得一直咳嗽。
門正對麵就是客廳,沙發被推到撞到歪斜,沙發旁邊是一大灘血跡,我盯著那個血跡心髒一抽,耳邊仿佛能聽到尖叫聲,我吞了吞口水,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我緩緩的邁開步子走進我自己的臥室,我記得我就是躲在自己的床底下的,臥室門是關著的,我推開門,在我臥室窗邊竟然也有一灘血跡,血跡噴濺在白色的牆壁上一些,如今變成暗紅。
我皺了皺眉,為什麼我的記憶裏我的父母都是在外麵客廳被殺的?
記憶,原來是可以騙人的嗎?
我深吸了口氣,趴在地上,按照記憶中的那樣鑽進床底下,周身一下子涼了起來。胳膊旁邊也有一灘蔓延過來的血跡,我摸了一下,冰涼。
我頓時感覺自己心跳驀地加快,砰砰砰的撞擊著胸口,好像隨時都能出來似的。
我呼出來的氣噴在地板上,地板上泛起水霧,耳邊仿佛能聽見腳步聲,我忍不住屏住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