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樂姐姐說我這是少女初心萌動,莊主乃人中俊首,這不是什麼稀奇的事,煙兒也不知道對莊主是否如姐姐待冥安哥哥那般的心思,莊主,若是煙兒說錯了什麼,莊主可以當作沒聽過的。”藍輕煙低著頭,有些氣餒,“莊主讓煙兒留在您身邊好不好?”
楚籬沒有拒絕她,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可吃苦麼。”
“可以,煙兒做得。”她眼似彎月,嘴角含笑,“一瘸一拐”地跟在楚籬身後上了回天落莊的馬車。臉上洋溢著明媚的笑容,坐在楚籬身邊,她不敢離他太近,怕他會厭煩自己,但依舊笑得滿足。
“莊主。”洛千晨遠遠地瞧停在莊外的馬車,馬上就來迎楚籬。
她一眼就看到了跟在楚籬身後的絕色妙齡女子,她對這張臉有些印象,當初在蝠都就見過,那個時候她就跟在楚籬身邊了,隻是不知道她是誰,又是何身份。
藍輕煙同樣地認出了洛千晨,她往後縮了縮,對於魔牙門人的傳聞,她終究感到害怕,更何況洛千晨對她也不是那麼友善,至少從她的眼神中看不到些許善意。
天落莊中人不多,仆婢也就二十左右,平日裏看不到什麼人。
童西帶著藍輕煙到她下塌的房間,房間不大不小,比客棧要大得多,一張床,一張桌子,兩張凳子,多的也沒有什麼。
“童大哥,煙兒初至天落莊,不知莊中有否要留心的?”藍輕煙虛心問道。
童西有些哭笑不得,藍家的大小姐竟然來天落莊做婢女,真的是為情所困,不管不顧了。
“姑娘若是想知道什麼大可來問我,我對這天落莊可是熟悉得很。”炎煊突然出現在門邊,一手撐著門框,一手拿著酒壺,狹長的眼緊盯著房中的女子。
藍輕煙嗅到了濃濃的酒味,便轉過身去開了窗,她記得炎煊,是伶鶯閣遇到的那位公子。
炎煊走向她,一把摟住了她纖細的腰身,近距離地看著她美豔的小臉,喝了一口酒,嘴角揚起,蔓延著邪魅的笑意。
童西匆匆離開,房中獨剩兩人。
藍輕煙被他嚇得要推開他,被他摟得更緊了,她鼻中充著的滿是烈酒氣味,讓她的呼吸都有些不順暢。
“公子喝醉了。”她提醒道,避開他熾熱的眼眸。
炎煊戲謔一笑,扔了酒壺,挑起她精致的下巴,調笑道:“我這是在做夢麽,姑娘終於願與在下夢中相會了?”他說著就要親將上她的臉頰,藍輕煙立馬躲避開去,但是他的力氣很大,緊緊地鉗住她的腰身,令她動彈不了。
“公子莫要說醉話,放開煙兒可好。”藍輕煙著急地說。
炎煊醉得厲害,卻還是有幾分清醒,他借著醉意肆無忌憚地摟著她,“姑娘……”
不知哪兒來的一股力量將兩人分了開來,藍輕煙終於站穩了腳,後怕地遠離了炎煊。
楚籬皺著眉,看了一眼扔在地上的酒壺,炎煊喝了不少酒,竟然到這兒來胡鬧了。
炎煊被楚籬一拉倒在了地上,他醉醺醺的,整個人癱倒如爛泥。
“帶出去。”楚籬對門邊的童西吩咐道,轉而看了驚魂未定的藍輕煙。
“莊主,煙兒無礙的。”她強裝鎮定地走到窗邊,笑著說。
楚籬便不再多說什麼,房中隻剩藍輕煙一人。她站在原地,被風吹著,她清醒不少。也許,她曾有所疑慮,但她相信時間會證明自己是否做了正確的選擇,總有一日,她會向輕樂姐姐證明自己沒錯的。
炎煊被人灌了醒酒湯,過了許久才完全清醒,他頭疼得厲害,問了人才知道自己做的那些事,不禁懊悔。想著定要向那姑娘表達歉意。
楚籬回到房間便看了一會兒書,不過半個時辰便近黃昏。
他早些時候收到了鍾霄的信件,料到了封家會有所動作,卻沒想到倒也沉得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