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輕煙依舊搖頭否認,淚眼汪汪,解釋說:“我沒有,莊主,莊主不是,我,不是……”她哽咽著,一抽一抽地無法說一句完整的話。
夕雨將她趕了出去,語氣甚冷漠:“我們姑娘就要與莊主成親,你想也好,不想也罷,怎麼著,莊主都是不會娶你的。”
藍輕煙哭著回到房中,深覺委屈,但她確是做錯了,她也許不該喜歡莊主,但是,輕樂姐姐,難道輕樂姐姐說的不錯,父親真的做了很多錯事,以致於莊主不可能喜歡她嗎?
秋兒一直站著,不會說話,怕是也聽不到。
楚籬點了蘿鬼草,童西站在一邊看著,欲言又止。
炎煊忽然開門進來,看到楚籬手中的蘿鬼草,一副了然在心的模樣點了點頭,笑著說:“這女子是何人,令你如此著魔,蠱蟲、蘿鬼草,都是難得之物,你為了讓她複生,付了多少代價?”說著,他走近那站著的絕色女子,盡管她的屍身被保管得很好,難免散著一股腐臭味道,炎煊掩了掩鼻,打量起她來。
楚籬眼眸微寒,攔在炎煊身前,淡聲說:“離她遠些。”
炎煊擺了擺手,有意無意地提起:“煙兒的生辰快到了,我得想想送她什麼。”說完就離開了楚籬的書房,俊逸的臉上寫滿瀟灑不羈,而眸中隱著些許深刻的冷然。
洗澡的時候,藍輕煙取下了血玉,浸泡在熱水中,隻覺渾身輕鬆,隻是她想到林香,傷然落淚,淚水落在水中,她看到自己的影兒,隻是看清了水中的倒影後,她嚇得喘不過氣來。
“救……”她撲騰著水花,嗆了一口水。
清醒後,她立馬出了浴盆,匆忙披上衣服,睜大眼睛看著出現在她麵前的女子,這是那晚出現在她房中的女人,是秋兒,為何她會在這兒,她到底是誰,還活著嗎?為何這樣瞪著她。
“莊主。”見到忽然推門進來的楚籬,藍輕煙立馬往屏風後躲了,她衣衫不整的樣子羞於見人。
楚籬見到藍輕煙房中的秋兒,又看到放在一邊的血玉,想到蠱蟲應是被血玉所引。
“沒事麼。”
不知道楚籬在對誰說,藍輕煙沒有作聲,她站在屏風後,緊拽著胸前的衣襟,剛才嗆了水,她咳了兩聲:“咳咳,咳咳。”
楚籬朝她走來,隻是隔著屏風,她甚害怕被他瞧見,他停下步子,隻因看到了放在一旁的衣物,又看到浴盆中滿了水。
楚籬離開後,藍輕煙立馬拿了衣服穿上,方才好險,她未曾如此狼狽。
這事過去許久,藍輕煙都沒再見過楚籬,聽人說秋兒姑娘出了什麼事,又“死了”。
“秋兒姑娘是什麼人……”聽她們說了這麼多,藍輕煙忍不住問道。
一旁的婢女看了一眼藍輕煙,回答說:“秋兒姑娘是莊主的妹妹,你不知道麼?”
“莊主的妹妹嗎?”藍輕煙沒想到莊主還有個妹妹,甚感驚訝。
“秋兒姑娘死了三年,莊主沒有將她下葬,現在想想,怪嚇人的。”幾個人皆是感到毛骨悚然,麵麵相覷。
藍輕煙不解,問:“秋兒姑娘是怎麼死的?”
隻是她這一問,沒人再回答她,反倒是提起楚秋的死便是避諱得很,一個個地都起身離開了。
藍輕煙心不在焉地掃著地,炎煊忽然走過來嚇到她。
“炎公子。”她的語氣頗為平靜,繞過了炎煊。她記得莊主與她說過,要離炎煊遠一些的,即便她不知道個中緣由。
炎煊也感覺到她有意避他,她美麗的臉龐甚是迷人,長而密的睫毛輕顫,一雙眼睛如星般璀璨,相比之於其他女人,她善良可人,從來不爭搶,委屈了卻要大哭,惹人憐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