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蘭卻是緊緊地抱著他不放,“太子,皇上已經下旨為您翻案,馮大人也已帶著侍衛迎您回城,太子,您不記得若蘭嗎?我們可是拜過天地的呀,何況,若蘭的身子都給了您,您可不能不認。”她說得臉不紅心不跳,一方麵是有理走遍天下,另一方麵出自女人的好勝心,下意識地看向蒙棄兒,眼中滿是挑釁的意味。
蒙棄兒甚是淡漠,好似看一場戲,而宋禦城卻是解釋不清,推開安若蘭,他緊緊地抓著蒙棄兒的手,“棄兒……我那個時候受傷失憶,她的出現是意外……”
安若蘭立馬擋在兩人中間,緊盯著蒙棄兒,滿是警惕,她拉著宋禦城,控訴道:“太子,離這個女人遠點!”
“馮大人說,是你害了太子,阿秀什麼都招了,是蒙駱江製造太子謀反假證陷害太子,你便是蒙賊安插在太子身邊的奸細!”
蒙棄兒沒有說話,麵對安若蘭的指控她問心無愧。
“馮皇後也是你們害死的,是你們下的毒,現在還要下毒害皇上!”
宋禦城麵色一沉,拉過安若蘭,顫著聲兒問道:“你說的,可是事實,母後,真的……”
“太子,若蘭不敢騙您,馮大人已經查明一切,這個女人根本就是虛情假意,她就是想將您困在這兒,好讓我們找不到您,蒙賊一直都知道你的行蹤,她一直與天相府有書信往來,不信您自己看。”安若蘭讓碧水拿出了那些書信,都是蒙棄兒寫給蒙駱江的,還有蒙駱江的親筆。
宋禦城拆開看了,的確是蒙棄兒的字跡,他俊逸的臉上露著的寒澈已經說明了他相信安若蘭所說的,將書信揉成一團,他緊攥著拳,眸中滿是怒意。
“棄兒,你可還要解釋。”他沉聲質問,麵對她的淡漠,他怒了,“啪!”蒙棄兒受了他一巴掌,臉上一抹淺淺的笑。
她無法解釋,這些書信,上麵的字跡的確是她的,隻是,誰能模仿得了她的字跡。她無法確定,是否是其他人受了太公的命令,難道是煙兒麼,安若蘭說的,她都有些相信,如何還能解釋。
不多時,馮鬱帶著人馬趕到,他下了馬,對著宋禦城恭敬地行了一禮:“下官,見過太子殿下,殿下萬安。”
宋禦城穿著粗布衣裳,早已全然沒有一點太子的尊貴,但是此刻,他俊臉稍顯風采,慶幸自己終於能夠回薑城。殊不知他忘了那裏有他最想逃離的黑暗權勢。
蒙棄兒見他要隨馮鬱回城,冷豔的臉上忽現憂慮之色,攔在他麵前,說:“你不能回去……”
安若蘭重重地推開她,“你休想再迷惑殿下。”
宋禦城沒有再看她,頭也不回地上了馬,不再和她說一句話,他的真心換來的是什麼,難道他該被那個女人一次又一次地戲耍麼,他不會隻有這麼一個女人,如果她不愛他,他為何還要放下身份取悅於她,豈不知女人就是附屬於男人的麼。
一行人揚塵而去,蒙棄兒回到院子裏,彎腰撿起了那些書信,就是因為這些,他不信她了麼。難道他更願意相信這些麼。
她看了信上的內容,美麗的眸中拂過一絲驚異,她拿著信追了出去,但她不會輕功,哪裏追得上馬匹。摔倒在地,她支撐想要爬起,然而身子太軟,沒有力氣。
她手中緊攥著其中一頁信紙,紙上印著一朵海棠花,這信,不是她寫的……
男子一身黑衣,居高臨下地看著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女子,俯身抱起了她,將她放到了馬車裏。
馬車一路顛簸,男子看了一眼身邊昏迷著的人兒,赤色的眸子微寒。她為了宋禦城違抗蒙駱江,那麼對他呢,她可否有過一絲愧疚。
這世上除了他,怕是沒人能夠模仿得了她的字跡,原來竟是為了這一日麼,棄兒,是你逼我走至這一步,你欠下的,終究要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