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一章:愛恨之間(1 / 2)

部百流站在首位,靜靜聽著,沒有表明態度,而他身後幾位大臣甚是以為毛將軍說得有禮,附和著勸諫皇上謹慎議和之事。

炎煊聽他們說了很多,梁國和齊國貌合神離多年,父皇不想梁國相戰民不聊生,他卻以為隻有天下一統,才能終止戰爭的可能。何況齊國缺少有能之人,蒙駱江把持朝政期間舉才唯親,那些真正有才之人被埋沒,而他死後,百廢待興,齊國內亂才定,自然顧不得外戰。然而到了時候,齊國主戰還是議和,他更願意相信前者。

紫熙殿中,女子穿著一身藍色飄裙,她絕美的臉上布著淚痕,明顯哭了許久,旁邊的婢女不敢多言語,隻是細心伺候著這位剛入宮的美人。

“見過皇上。”婢女見炎煊來了紫熙殿,恭敬地行了禮,得了示意便都退到殿外伺候。

炎煊走到那女子身邊,見著她淚眼婆娑,知道她心中念著什麼,他在她身旁坐下,開口對她說:“煙兒,你忘了楚籬可好。”他為她拭去臉上的淚痕,不忍見她這般傷心。

藍輕煙沒有說話,隻是低聲抽泣,她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聽著外麵的雨聲,她想到了那也是一個雨夜……

“莊主,求你了,開門……莊主,你開開門好不好……”女子敲著天落莊的大門,卻不見裏麵有人回應,沒有人會為她開門,楚籬更加不會,隻是她不相信莊主不要她了,她哭喊著,淚水滿麵,雨水打濕了她的衣裳,“莊主,煙兒不想離開你……”

炎煊帶著侍衛在天落莊外,他在馬上,雨水也淋在他身上,他的眼中滿含冷然,緊盯著那扇門。

“莊主,開門,開門——”藍輕煙的哭喊聲被雷雨聲湮沒,“開門……莊主……”她的聲音哽咽,全身濕透,寒冷的夜,下著的雨是那般冷。

炎煊下了馬,他拉過藍輕煙,“煙兒,楚籬不會開門的,你聽到了麽,他不會出來見你的,你跟我走……”

藍輕煙推開他,眸中滿是冷漠,“莊主不會不要我的,莊主……”但是她卻知道,楚籬不會再見她了,正如炎煊所說的,那扇門,不會再為她開,“莊主,不是說過要娶煙兒的麼,為什麼丟下煙兒,開門,你告訴我,為什麼食言,為什麼出爾反爾,莊主,你開門,告訴煙兒,你說過不會讓煙兒離開你的,你真的不要我了嗎,莊主,開門,回答我,告訴我為什麼……”

雨水打在她身上,好像冷箭一支又一支地紮在她身上,她十分虛弱,“為什麼,真的因為我像她你才對我百般溫柔,為什麼,你告訴我,至少,你告訴我是不是真的,好叫我死心,為什麼要這麼突然地丟棄我,莊主,你不要不見我,告訴我,我求你,開門……”

炎煊用自己的身體幫她擋著雨,而他麵色鐵青,拳頭緊握,一方麵他不想楚籬真的出現,若他出現,天落莊、楚家、兵器庫都是他要付出的代價,而這之中的任何一樣都是他所珍視的;另一方麵,他看到煙兒這樣痛苦絕望,心中懊惱,他這樣,與楚籬有何分別,是他逼的楚籬,但他比楚籬更不願意失去煙兒。

“莊主,開門,煙兒好冷,好冷……”女子再次爬起,用盡氣力敲著門,“開門……”

“楚籬,我恨你……”她已然泣不成聲,心如刀割,“是你不要我,我恨你……”她的目光滿了怨恨的悲涼,看著身前緊閉的大門,又哭又笑,炎煊扶住她,她憤憤地推開他,給了他一巴掌。他沒有躲,實實地受著,固執地上前再次扶住她虛弱的身體。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因為你愛我,就要不擇手段嗎?”她的語氣平淡,沒有一絲指責,一來她沒有再多的氣力,二來她已經看透,心如死灰。

“煙兒,在他心中,你不及天落莊來得重要,但在我心裏,你是……”

“夠了,不要說你愛我,你和他一樣。”她的身體搖搖欲墜,頭疼欲裂,保持著僅有的清醒,她冷笑著說,“不管是白葉,還是葉婉,都是死了的,難道你們也要逼死我才甘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