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開上車沒走多遠,忽然手機響,卻不是她自己的,居然是有人一早放在車上的。袁萊大為吃驚,以為又是那個家夥,不料這次的人卻告訴她一個消息,偷袁世昌骨灰盒的,可能就是那個公墓看守叫沈衝的。袁萊為了讓自己父親入土為安,就回市裏來找沈衝。一路上居然那個電話一直在指示沈衝的所在。最後讓她打一個號碼,可以聯係沈衝,幫他逃走。
聽到這裏,沈衝也有點毛骨悚然之感,心想難道盯著袁萊的也是公安?因為除了公安,沒人一直跟蹤自己。但馬上一想不對,如果是公安,肯定與跟蹤自己的人是一路,沒必要幫助袁萊找自己啊。
二人將心中疑惑都說了,一時摸不著頭腦。就在這時,袁萊的手機又響了。袁萊打開了揚聲器,好讓二人都聽到。對方先問沈衝是不是和袁萊在一起,袁萊沒隱瞞,對方冷冷地說:“現在我有一個任務,要你們二人去完成。”沈衝問:“我們為什麼要替你幹活?”
對方冷笑:“因為你們都能得到想要的東西。”袁萊插話:“你知道我們想要什麼?”對方道:“當然知道,沈衝和你都想要奪回公墓裏失去的東西,可那東西對你們的意義卻不同。”
袁萊截道:“好了,我們答應,你要我們幹什麼?”
對方說:“你們認識吳金生嗎?”沈衝心頭一驚:果然牽涉到這家夥。袁萊答道:“當然認識。怎麼了?”對方說道:“他那裏有我一樣東西,你們替我拿來。做為交換,你們會得到想要的。”
袁萊問:“你什麼東西在他那裏?”
對方道:“具體是什麼你不必知道,我隻告訴你,他在自己的萬博酒店有一間套房,是十六樓16號,套間的牆壁上有一張油畫,是達芬奇的名畫《岩間聖母》,在油畫下麵藏著一個暗格,那裏是保險櫃。你們要進入房間,打開保險櫃,我的東西就在裏麵。”
沈衝聽了直頭疼:“這好像在電影裏才可能吧。我們可是普通人,不是間諜。”對方一陣冷笑:“這並不難,隻要拿到吳金生腰上的鑰匙。他今晚六點鍾要在星光酒店參加一個酒會,房門和保險櫃鑰匙就在他身上,你們可以化妝成服務員,趁機下手。衣服和鑰匙印模就在你車子的後備箱裏,等拿到鑰匙式樣,酒店門外有一個配鑰匙的人,他會盡快給你配好的。我已經訂了萬博酒店六樓的一個房間,房卡也在後備箱,午夜之前吳金生大概不會回去,你們有足夠的時間。”
說完,對方掛斷了電話。
沈衝與袁萊麵麵相視,一時沒了主意。沈衝道:“這家夥讓我們去做賊啊。”袁萊點頭:“他自己不去,肯定因為酒店裏的人認識他。”沈衝道:“不如我們報警吧,就說有人逼我們偷東西。”
袁萊連連搖手,說道:“那可不行,我們現在都有危險,警察也不會相信我們,而且我們一點證據也沒有。”沈衝沒了主意:“那你說怎麼辦?”袁萊咬咬銀牙:“沒辦法,我們按他說的去做吧。那酒店的人也認識我,我也不能去,看來隻能你自己去了。”
沈衝吃了一驚:“我一個人?這種事可從來沒幹過呢。”
袁萊道:“難道你不想找回我父親的骨灰,彌補你失職的過錯嗎?”
沈衝想了想,如果自己想要擺脫嫌疑,最好的辦法是找到骨灰盒,把那頂王冠找回來交給國家。可現在除了這通電話,一點線索也沒有,當今之計,也隻有走一步看一步了。於是他一點頭:“好吧,去星光酒店。”
二人果然在後備箱裏找到了那人所說的東西,居然還有一大張吳金生的照片,看來此人想得周到。看看表,現在離晚上六點還有段時間,就先來到星光酒店踩點。
星光酒店果然正準備一個很大的酒會,誠邀全市的頭麵人物參加,由於人數眾多,需要的服務員也多,星光酒店自己的員工不夠用,便招來了許多其它酒店賓館的服務員。
沈衝穿好工作服,不費勁地就混進了酒店。
六點鍾沒到,許多受邀請的人已陸續來到。沈衝沒見過吳金生,但那張照片上顯示,吳金生其人實在好認,個子不高,身材很胖,一個大光頭油光鋥亮,窄額細目,下巴上還有顆黑痣,離一百米沈衝也能認得出他。
不一會兒,沈衝就看到了吳金生那顆大光頭,他仔細端詳此人,發現他的腰帶上果然掛著一串鑰匙,共有四把。這是他的習慣,看來打電話的那人對吳金生非常清楚。
又過片刻,酒會開始了,沈衝看到吳金生和一個女人談得挺高興,便托著一杯紅酒走到吳金生身前。這時對麵又走過一個服務員,沈衝看著他走到吳金生身邊時,突然一轉身,兩人幾乎撞個滿懷。
沈衝手裏的那杯紅酒不偏不倚,幾乎都灑在吳金生的大腿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