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金生大怒,但顧及自己在女人麵前的形象,也不好發作,沈衝與那服務員連連道歉,沈衝拿過毛巾給他擦褲子,劃得那串鑰匙直響。
沈衝道:“這位老板,麻煩您把鑰匙解下來吧,免得劃破了您的衣服。”吳金生一想也是,伸手去解時,鑰匙上也滿是酒漬,便道:“你幫我解吧。”沈衝解下鑰匙,說:“我來給您擦一下。”說著假裝失手,鑰匙掉在地上,他低下身子蹲在地上,擋住吳金生的目光,手中早已握住鑰匙模子,快速將四把鑰匙的模型印了下來。
吳金生沒有起疑,他萬沒料到隻這麼一刹那,已有人算計了他,他還隻顧著和那妖豔女人打情罵俏呢。
沈衝幹這事時也是鼓足勇氣,心頭怦怦直跳,幸好手腳利落,完成得非常漂亮。他揣起鑰匙印模,趁人不注意,出了星光酒店,脫去外麵的工作服,四下一看,果然對麵有個配鑰匙的師傅,他上前將鑰匙印模一亮,那人也不答話,接過便開始配鑰匙。
不到五分鍾,配好了四把鑰匙,那師傅把鑰匙交給沈衝,也不要錢,收攤就走。沈衝拐進另一條街道,袁萊正等在車裏。見他上車,便發動車子,駛到萬博酒店附近。
袁萊叮囑了沈衝幾句,告訴他一旦得手,先不要急著走,免得別人起疑,最好等到明天天亮了之後再退房。沈衝答應了,下車進入酒店,順電梯來到了六樓。
他看看四下無人,來到16號套間門前,發現門鎖與眾不同,整棟大樓的房間除了這間以外,全是用房卡開門的,看來吳金生很小心,連自己酒店的服務員也不相信。
沈衝取出鑰匙試了兩次,便開了門,閃進屋子裏。
套房裏漆黑一團,沒有任何動靜。沈衝不敢開燈,隻打開袖珍手電筒,在屋子裏照了照,果然發現牆壁上有一張贗品的《岩間聖母》。尺寸不大,約莫二尺見方。沈衝走上前去,輕輕將油畫摘下來,露出下麵的牆體。
果然有一個暗格,看似用香木製成,用手敲敲,是金屬的。上麵有鑰匙孔,看樣子保險櫃的鎖還在裏麵,這隻是第一層保險。
沈衝用嘴咬住手電筒,將一把小點的鑰匙插進孔內,輕輕一轉,暗格果然開了,露出了裏麵的保險櫃。他再換另一把鑰匙,剛要打開櫃門,忽聽門外響起腳步聲,有人在說話,一個女人嗲聲嗲氣地說:“吳總,你好有男性魅力喲……”另一人道:“你也像仙女一樣啊,見了你,我連酒會上談生意的心思都沒了……”沈衝大吃一驚,是吳金生。
他回來了。
眼看被堵在屋子裏,這要被發現了,一切就全完了。沈衝迅速撿起油畫掛在牆上,然後四下尋找藏身之處,他看了一遍,發現隻有垂下的窗簾可以隱住身形,便跑到窗簾下,將窗簾拉開,藏在落地窗簾的後麵。
沈衝剛剛藏好,門一開,吳金生已經摟著那個妖豔的女人進來了,二人嘴裏說著露骨的胡話,沈衝聽得臉都紅了,心裏暗罵:這兩個真不是好鳥。他們這麼一胡搞,今晚能不能離開就難說了,自己藏在這裏,早晚會被發現的。
吳金生與那女人剛倒在床上,忽聽手機響,那女人哼哼嘰嘰地說:“別理他……”吳金生掏出手機來看了一眼,突然推開那女人,跑到洗手間去了。
這個電話來得還真是時候。
沒有人聽到吳金生說什麼,他關上洗手間的門,聲音也壓得挺低,過了一會兒吳金生走出來,站到那女人跟前,冷冷地說:“今天我還有事,需要馬上離開,你也走吧。”那女人非常失望,撒嬌道:“吳總……”吳金生有點火氣了,大聲喝叱:“快走!”
那女人嚇了一跳,爬下床穿起鞋子,離開了房間。
吳金生走到油畫跟前,摘下它,打開保險櫃,取出裏麵的盒子,掀開看了一眼,一陣得意地陰笑:“你能值多少錢呢?這次如果不掙上三千萬,明天我怎麼好意思把你脫手?”
他又把盒子蓋好,放回保險櫃去。接著取出手機,打通了一個號碼:“告訴所有人,到我的別墅集合,境外來人了。”說完掛了電話,急急地離開了房間。
等了一會兒,見沒什麼動靜,沈衝走出窗簾,再一次摘下油畫,打開了保險櫃,櫃門一開,露出了裏麵的東西。
就在看到櫃裏物品的一刹那,沈衝呆住了。
那是一頂王冠!好美的王冠,上麵雕龍刻鳳,樣式古樸,一看就知道是年代久遠的東西。
沈衝在照片上看到的,就是這頂王冠。現在它放在吳金生的保險櫃裏,不用說,那天偷挖骨灰盒的,肯定是吳金生派去的。
現在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