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烏雲慘淡人心寒 欲破層雲飛天外》3突然襲擊;被貶(2 / 2)

看見你打拳,

我就反感;

因為,

你把我的話

當風過耳邊;

我還有什麼

威信可言?

翌日,方老師截獲吉應學一封家書,在班上當眾宣讀,指出其中幾處文法錯誤,並著重指出吉應學稱其父為“爹爹”不對,因為“爹”是父親,加個“爹”則是“爺”了,明明是寫給父親的,卻寫給爺爺:“簡直荒唐!如此水平,還不好好學習,還不遵守紀律,還練什麼太極拳!”終於出一口悶氣。

吉應學臉紅脖子粗,但知道和方老師沒有說頭,氣得眼淚直流。

後在教師食堂,方老師又笑談這件事。教導主任兼高三班班主任章老師更正:“稱父為‘爹’也可,稱‘爹爹’也可,就好比稱‘爸’為‘爸爸’。況且,稱‘爹爹’要比稱‘爹’親熱。”

方老師臉紅了,閉口不再談,不久就因家務繁重而忘記這件事。這事卻在吉應學心中留下難以愈合的傷口。

你把我隱私

當眾念,

等於

打我臉。

好老師,

我要把你

一輩子

記心間!

就這樣,吉應學、華森、蘇學武、王木青等人常被方老師訓斥、罰站、寫檢討。每當眾出醜一次,他們就更加恨他一次。他們在他麵前還算溫順,象可憐的小老鼠見到貓,在他背後可就沉不住氣,時時破口大罵。有人甚至說:“將來找個人,‘摸’他一頓!”

有意無意間,方老師知道了“下麵”的反應,但他終究堅強,沒有放棄那一套做法,反而加大力度,時時把我這個學生“首長”叫去了解情況。我告訴他一些大部分自己也看不慣的事情,但也轉彎抹角地隱瞞大部分自己認為不足掛齒的區區小事,千方百計為同學們開脫——雖然這很可能成為方老師訓我的理由,但我不想違背自己的良心。

然而,同學們不知內情,從不一分為二地看問題。我不但沒有得到好報,反而贏得“馬屁手”的光榮稱號。一些真正的告密者便會渾水摸魚,趁火打劫:“哼,本是方老師的走狗,現在卻是‘喪家的資本家的走狗’!”

我無法和他們說清,因為他們從不點名,我一辯,他們就越發攪得我說不清道不明,如果當麵和他們吵,隻會得到“更上一層樓”的打擊、挖苦:“我說你啦?道你的姓啦?指你的名啦?何必不打自招呢?!”

這些人很有實戰經驗。如果我碰上他們“指名道姓”,和他們一吵,便會聽見一串串奇臭無比的話,看到的麵孔比潑婦還凶十倍。

我似乎永遠是輸家,隻能在打擊堆中延口殘喘。常常有好心同學問我:“你麼子啦?滿麵愁容的?”

我漸漸恨透身邊一些同學,也恨方老師。我認為,是方老師造成這種局麵。我真恨不能天天揍這些人一頓,因此加緊練功。自從我練“八大金剛氣功”,早起晚睡,每次約10分鍾,一月後,漸漸有了氣感,一呼氣,肚中就“隆隆”作響。

這無疑會耽誤學習。方老師恨鐵不成鋼,頻頻幹涉我練功,終因無效,也將那種粗暴“運動”頻頻加諸我身。我則越發不愛和方老師接觸,越來越討厭他……

總之,我就象一個不會事的媳婦,婆婆不喜,公公不愛,苦惱萬分。我這個老班長深知當學生幹部的艱難,尤其是自己這種不喜歡說假話、不想“虛偽”的人。我向方老師連續上交兩份辭職書,終於得到恩準,但僅降職以求——由班長貶為學習委員,並把語文科代表拱手讓給高武,僅兼任化學科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