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走入人生最低穀 絕不屈身做奴仆》1不僅管不住前口(1 / 2)

100、章老師看我上課不聽講,心裏到底有些不舒服,想找個機會殺殺我的傲氣;王木青羨慕極了,直流口水;一旦見女生看他,就以極誇張的動作,將一勺糖喂在口中

語文課上,我不聽講,自顧補習英語。外語科任教師姓古,是位青年女性,教學能力極差。於她而言,丈夫和孩子永遠是第一位,教書則是迫不得已,隻是謀生糊口的手段而已。因此,我補習外語全靠自己。雖然我對語文課不大上心,但我有一大優勢——在初中,我的語文基礎知識相當牢靠,自從走進農中,我漸漸形成習慣,即每天早自習,總安排半個鍾頭朗讀剛剛學過的課文,盡量讀得有聲有色,因非常投入而讀出一種語感。考試時,隻要我情緒波動不大,憑直覺就能回答標準試題,而且又快又準。

章老師早就聽人說我語文成績好,尤其是作文寫得出色,但看我上課並不聽講,心裏到底有些不舒服,就想找個機會殺殺我的傲氣。這期開頭耽誤兩周,章老師一直沒來得及布置作文,就趁勢在期中考試中不考作文,希望我考得不太好,哪知我仍然以高分雄居第一名,心中不免驚奇,認為我語文有奇才。

這時,章老師開始布置作文,先命出多個題目,讓同學們選做,還專門聲明:“願意多寫幾篇的——可以自己命題,也可以向我要題目——盡管寫來,我保證為你們修改!”

這正中我下懷。我心中有許多話要說,但沒機會說,正好寫進作文。但我想想,卻不多寫,因為我還不信任章老師這個“拐人”。

老師,

請原諒——

少不更事,

對您的苦心

還一無所知。

這次作文後,章老師更堅定自己的想法,開始喜歡我。那些和我作對的同學看章老師也相信我,就見風使舵,表麵對我變得好些。我心情舒暢一些,但不久就發現那幾個仍在暗裏孤立我,常常用軟刀子割我的心。做操時,站在我身旁的王木青故意不和我同排,並在我身後指指點點,做鬼樣,無聲怪笑……

王木青那張嘴總是一刻也閑不住。上課,一旦有機會,他就掏出瓜子、花生吃,既有背著老師犯錯誤之樂,又有炫耀之樂。每個星期六,他都回家,星期天背一背簍吃喝子來校,但往往到星期一、星期三,這些吃喝就被他消滅得精光。

現在,我又“有幸”和王木青同桌。我吃的零食也夠多,有瓜子、花生,還有核桃、板栗等,隻是上課時不吃。而平時,王木青多吃瓜子,僅在收獲花生時,才有花生吃吃;至於板栗,他家根本沒有;核桃也稀罕。

一天,上政治課。政治科任教師是一位老校長,隻不過在“校長”前有個“副”字。他極富責任感,對任何同學都很和善,沒有偏愛之心,加之我對《辨證唯物主義》中的“發展”、“完善”、“相對靜止”等精當、準確的詞彙有著天然的喜愛之情。因此,我很喜愛老校長的政治課。這時,王木青欺負副校長老了,就在後麵嗑瓜子,“滋滋”直響,實在有些幹擾我聽課。我就在一張紙條上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