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雙接了過去,水玉煙瞪了她一眼,道:“我早就叫你戒賭。”說完她卻又道:“也罷,你本來就是這個樣子,他若不能接受,勉強也是委屈了你。”
水玉煙果然是水玉煙,在她眼裏隻有高興不高興,哪會管相配不相配,她心裏也是護短非常。林曉雙聞言終於笑開,道:“玉煙,你不怪我誤了大事?”
水玉煙道:“這不怪你,要怪隻能怪我。”
說著,她頓了一頓,才接著道:“若不是我任性至極,不考慮身邊的人可能代替我承受苦果,又怎會激怒秦鳴。如修差點成為廢人,如今他雖然能夠行走,卻也是跛足一生。幸好你沒事,不然……”
蕭白靜靜地看著水玉煙黯然的神色,雖然早就知道她之所以變了,就是因為心底有這種想法,但是她從未宣之於口,若不是她對生命疲倦之極,她怎會拿出來說?
“玉煙,林姑娘既然沒事,我們接下來怎麼做?”
聽到蕭白的話,林曉雙也看向水玉煙,水玉煙收斂了方才的失常,淡淡地道:“除了等蠱王的消息,我們還有什麼辦法。雙,你把這邊的情況詳細給我講一下,秦鳴還不知道安排了什麼在等著我呢。這一回,絕不可再叫她占上風!”
雖然水玉煙不太想去跟秦鳴鬥下去,但是也該防著秦鳴傷害到自己的人。她必須做好防備,想好退路。
林曉雙點了點頭,道:“玉煙你知道嗎,朝廷派兵過來,不知意欲何為,我四處打探,也沒有風聲。”
“朝廷派兵?”水玉煙與蕭白對視了一眼,都想不透奉天帝寧晨究竟想做什麼。寧晨本來就是一個城府極深的人,而坐上了龍椅擁有權勢之後,會變得如何,他們就真想不到了。
如果有朝廷的軍隊在這裏的話,對於水玉煙來說,有些棘手。如今是奉天帝的天下,皇六子與藏玉公主的風光已經遠去。寧晨沒有鳥盡弓藏,已經是極大的仁慈,那絕對是限於他們姐弟不去挑釁帝威,才會有的寬容。
“玉煙,秦鳴是個冷宮私逃的公主,寧嘯是個殘廢,他們不會比我們更占優勢。”蕭白明白水玉煙心中的顧慮。她是害怕秦鳴控製了軍隊,給他們造成極為不利的影響。
金禧王朝曆來的君主,都不可能給一個殘廢之人來做,寧嘯已經不可能奪權了。
水玉煙確實是這麼想的,她搖了搖頭,道:“我不這麼認為,奉天帝是個聰明人,除去薑王,是因為薑王發動政變,給了他絕好的理由,寧嘯雖然沒死,好歹也是為了朝廷捐了臂膀,奉天帝絕不可能抹黑自己的仁君形象。”
也就是說,寧嘯極有可能掌控此地的兵權。
蕭白也知道秦鳴既然設了局,就不可能輕易讓水玉煙逃脫。倒是秦鳴的底限在哪兒,還真說不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