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玉煙大婚之日,倉行雲來搶親,百般羞辱之下,雖然铩羽而歸,卻也給蕭白帶來了極大的恥辱。
蕭白的臉麵究竟要放到哪裏去?但是,蕭白愛水玉煙是有多麼深切!
他居然說:“不在意她的任何前塵過往,隻願傾盡我的所有,永世不會負她!”
他多麼傻啊,明知道水玉煙心不在他身上,還要這麼付出,而她火小竹全心喜歡著他,卻……
火小竹見倉行雲黯然離去之後,她也覺得蕭白與水玉煙的婚是成了,也就是說,她已經徹底無望了。
想起蕭白在喜堂之上的深情宣言,火小竹隻覺得嫉妒控製了自己整顆心。自己求而不得,卻遭他人視若敝履!
她向來熱情,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但是,長達一年多的臆想,早已經讓蕭白在她的心中生根發芽,甚至長成了參天大樹!
她甚至不去想自己究竟喜歡蕭白什麼,不去想蕭白根本就不愛自己。火小竹心心念念想著,當初與蕭白共處的十來天時光,他風雅的言行舉止,溫潤的音容笑貌,體貼入微的關心。
蕭白不喜歡自己,火小竹沒辦法怨懟,問題為何對象不是別人,偏偏是她非常敬畏的三姐!
水玉煙向來與人疏離,卻不妨礙姐妹們對她的感情,火小竹素來對水玉煙信服的很。所以在她眼裏,這簡直就是雙重的打擊。
她心裏好恨啊!
想到此處,火小竹尋了個屋簷石階,幹脆坐下抱頭哭了起來。
“火姑娘啊,你這又是何必呢?”
一道歎息在火小竹頭上響起,火小竹沒有抬頭,隻是帶著哭腔嚷嚷了一聲:“滾開!”
寧嘯歎了口氣,在火小竹身邊坐下,將一塊手帕塞進她的手裏,道:“長得這麼漂亮的小姑娘,哭成這樣可真不好看了。擦擦眼淚吧。”
火小竹一陣怒氣上揚,她憤憤抬起頭來,將手帕往地上一丟,罵道:“寧嘯,你還想幹什麼!”
她梨花帶雨的模樣,非但沒有令朱顏失色,反而更添一抹嬌俏。
寧嘯心思微動,伸出右手將火小竹腮邊的淚珠抹去,聲音也不自覺地放柔了一些,道:“我沒想幹什麼,就是不想看你這麼難過啊。”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說的是真心話嗎?”火小竹美眸中含了怒火。
真心?寧嘯微微一愣,他想把火小竹拉到自己的陣營,利用火小竹給水玉煙狠狠一擊,所以不惜以溫柔為陷阱,隻要火小竹上勾,水玉煙還能逍遙快活?
但是,摸摸了微動的心口,方才他究竟有幾分真心?
“說不出來了吧!”火小竹哼了一聲,道:“這件事我雖然心裏挺恨的,但是我絕不會上你的當!”
寧嘯整了整心緒,恢複了原來的嬉笑,突然道:“火小竹,你知不知道世上有一種武功,能夠克製你的火雲掌?”
他突然調轉話題,令火小竹心生疑竇,但是這話題偏偏正中她的軟肋。她本是武癡,隻要能精進武功,她就想嚐試,此時居然聽說有自己的克星,她難免立刻上鉤。
“什麼武功?”
看著火小竹美麗的眼睛內燃起了熱情的火焰,寧嘯隻覺得心撲騰地失了常序,他鎮定了心神,道:“玄冰掌你聽過吧?火雖然能夠化冰,但是你總會遇上內力比你高的人,在這種時候,你的火雲掌再高段,也是抗不住玄冰掌的。”
“玄冰掌,能夠封住你的火,在內力比你高的人手下使出來,你簡直就不堪一擊!”
“……”
火小竹聽著寧嘯一句又一句的分析,她自然知道玄冰掌的存在,但至今無緣得見會使玄冰掌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有這麼玄乎。
寧嘯繼續說道:“但是,玄冰掌卻有一個致命的弱點。”
“什麼弱點?”火小竹急急地問。
寧嘯微微笑開,道:“我可不能隨便告訴你,因為我就是修習玄冰掌的人,我若是告訴你了,豈非給自己找了克星!”
說著,他倏地出掌,一道寒氣逼人,立刻將一旁路過的黑貓凍住。
見寧嘯露了這一手,火小竹的雙眼簡直就像天上星子般,亮晶晶地看著他,道:“你教我,好不好,我們交換!你教我玄冰掌,我就教你火雲掌。”
她此時哪裏像剛才那個受了情傷,躲起來偷偷哭泣的小姑娘?寧嘯默默地看了火小竹許久,才想起自己的目的,道:“我學不學你的火雲掌不重要,我隻想你幫我做一件事。”
火小竹立刻追問:“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