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嘯喜歡她火小竹!這喜歡,還相當深沉!
這種欠人感情的感覺真不太好,火小竹一向是坦蕩蕩的一個人,而且自己也剛剛才有過情傷,非常了解單戀的痛苦。她隻覺得自己非常同情寧嘯,心裏想著,嘴上也就吐出了關心的話:“寧嘯,你先去看看背上燙傷了沒有,趕緊上藥別耽誤了。”
寧嘯轉過身來看火小竹,見她難得真心的關心,便朝秦鳴丟下一句:“記住我說的話,我絕對不會再說第三遍!”
說完,他單手拽起火小竹就往外走。
秦鳴氣得牙癢癢,狠狠地跺了跺腳,道:“寧嘯啊寧嘯,你可別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身上流淌著天遠帝的血液,寧嘯竟也是個癡情種啊!
寧嘯房中,下人送上了燙傷藥,寧嘯便斥退了下人。
火小竹看著他小心地脫去外衫,她馬上將頭撇向一邊,道:“你讓他們下去了,誰幫你敷藥?”
“不是還有你嗎?”這聲音有著隱忍痛楚的壓抑。
聞言,火小竹立刻甩頭過來,卻見寧嘯脫到最裏頭一件,衣料與被燙傷的皮膚沾在一塊,撕裂的疼痛讓寧嘯忍不住嘶地一聲。
咱們的火宮主是多單純善良的一個姑娘,見狀火小竹於心不忍,隻好上前,小心翼翼地幫寧嘯將內衫褪開,取過燙傷藥,給他輕輕抹上。畢竟這傷,也是替她挨的啊。
敷好了藥,火小竹歪七扭八地給寧嘯纏上紗布,道:“你那個姐姐心腸可真是歹毒,她根本就想除掉我!你幹嘛不遂了她的意,為何要替我擋?”
寧嘯轉頭看她,道:“你是真的不明白,還是裝不知道?”
火小竹頓時發現自己不經思索,提出了個蠢問題。這才是自作孽不可活,她連忙打哈哈道:“嘿嘿,救命之恩難以回報,你大人大量,別跟我計較哈!”
看著她嬌俏的臉上盛滿了懊惱,當真是心裏想什麼都寫在臉上。寧嘯不由得一笑,道:“要報恩也不難,就以身相許吧。”
“以身……相許!”火小竹連忙跳開三步之遙,頭搖得像波浪鼓,道:“你想都別想,要是你不是我三姐的仇人,也就算了。偏偏你要對付我們風雲水火宮!”
“也就是說……”寧嘯唇邊笑意更深:“倘若我不是水玉煙的仇人,你就願意以身相許嘍?”
火小竹隻想給自己一個耳刮子,她沒事幹嘛要給自己挖了這麼大一個坑,要命的是還要自己跳進去。她搖手連連,跑到衣櫥邊上,道:“我給你找件衣服穿上。”
寧嘯哈哈大笑。火小竹當真是可愛得很啊。
轉念一想,如果放棄對水玉煙的報複,換取火小竹的相許,究竟值不值得呢?他喜歡火小竹,但是水玉煙的殺母之仇、斷臂之恨,又豈能如此容易煙消雲散!
到了朔雲城之後,寧嘯和秦鳴緊鑼密鼓地進行布局,打算將蠱王和水玉煙一網打盡。
火小竹無意間發現寧嘯身上帶著一個令牌,而秦鳴似乎對這個令牌極感興趣,她也就留了心。
後來得知,這令牌竟是寧嘯號令軍隊的砝碼。
火小竹下定了決心,就是用偷的,也要將令牌弄到手,然後,就算失去武功,也要逃跑去給水玉煙通風報信。
她差點害死三姐一條命,現在就還給三姐!
寧嘯對她確實是上心,加上來到朔雲城後,忙得團團轉,也就放鬆了對火小竹的警惕。火小竹夜夜睡在他身側,總有他睡著的時候,還真被她拿到了令牌。
第二天,火小竹便軟磨硬泡張瑾,要去朔雲城街上逛。就在張瑾幾乎要答應之際,秦鳴卻揚著陰狠的神色走了過來。
“張瑾,別怪本宮不提醒你,嘯兒回來若是發現她跑了,你可擔待不起!”
火小竹真想打殘秦鳴的臉,自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口水都要講幹,好不容易才說動張瑾,被秦鳴這麼一說,肯定沒戲了。
於是,她恨恨地轉身就要回房。
“站住!火小竹,你不是很能打麼?今天怎麼吭都不吭一聲了?”秦鳴臉上對火小竹的恨意,與對水玉煙沒什麼不同。
火小竹瞬間被激怒,立刻轉過身來,衝上去就要打。
張瑾拽住這野馬一般的小姑娘,口中勸道:“公主,火姑娘若是受傷,爺會震怒!您就別跟火姑娘計較了。”
此時的秦鳴已經有些瘋癲,她哪裏聽得進張瑾的話。上前一步揪住火小竹的衣服,道:“火小竹,你以為仗著嘯兒護你,就對本宮放肆是麼?今日本宮一定要給你好看!”
“賤人!你腦子有病!”火小竹不甘示弱,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