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便讓正清永遠活在她心裏。
她不能變得柔弱,她現在還有很多事情沒有處理,她承諾過為苗疆一族而努力,還有她未出生的孩子,還有父母朋友等著她。如果正清還在,他肯定也會支持她。
就讓正清的記憶與她的生命相融,帶著正清的記憶,她必須為孩子、父母朋友以及使命努力。
睡不到一個時辰,溫雯爬起來往外走,打開門,見池潛在樹上躺著,阿芙急忙趕來,溫雯示意她別說話。
右手一揮,合緊。四周暗衛頓時動彈不得。
“帶我走。”溫雯請求,她不想再呆在與正清有聯係的男人的任何地方,她知道這住處也是他安排的。
池潛沒想到她如此果決,問:“想明白了?”
“是。”溫雯點頭,見她如此堅決,池潛仿佛看到另外一個人,他重新認識這個女人。
溫雯的手又動了動,朝被控製住的阿芙道:“同你家主子說,終究,正清與他,不是同一個人,這孩子也不是他的,是我和正清的,他不必為此承受負擔,這段時間,仰仗他照顧,以後就不不必了。”
“夫人,不是……”溫雯急忙打住阿芙的回話,道:“不必解釋。”
怎麼辦,阿芙此刻不知道如何解釋,眼看溫雯跟在池潛身後就要離開這個院子,自己卻不能動彈。
眼見就要到門口,門卻被打開了。
來人越曠曄,身後暗易。
阿芙暗暗慶幸。
池潛似笑非笑看向越曠曄,想到自己未出生的孩子,池潛不由擔心看向溫雯,見她麵色蒼白。
還好,早了一步。越曠曄暗歎。
晚了一步。溫雯亦歎。
上天果然是來考驗她的,看他匆忙的模樣,不早不晚,人剛剛到。
溫雯站在那裏,久久才露出一絲疏遠的微笑,道:“害您擔心了。”這話是對越曠曄說的。
他既然匆匆趕來,定是知道出事了。
溫雯看著他,暗想他的臉色還不是一般的黑,和傳聞不差。
原來這就是他。
“還望您看在孩子的份上,讓路。”池潛開口建議,就在此刻,暗易揮手,倆暗衛將一人壓上來,微暗中,池潛看清那人,麵色頓時難看起來。
“你行!”池潛隱忍轉向溫雯,道:“我過幾日再來接你。”
溫雯看了看池潛,想到他肯定有什麼麻煩,應道:“好,你先去。”
溫雯沒再多看誰一眼,轉身往自己房間走,經過阿芙的時候,愧疚道:“你得等一個時辰了。”她用蠱術限製他們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後恢複原樣,期間記憶也會消失。
苗疆蠱術不能輕易示人,為避免麻煩,她給他們設下忘記此刻發生的蠱術。
她已經沒力氣解開禁製。
“我……”越曠曄剛開口就被溫雯打斷,“求你,讓我靜靜。”溫雯頭也不回進了屋。
她不想聽,她已經很努力克製自己,讓自己接受最壞的事實,既然已經接受為什麼還要親自聽,算她求她,別讓她在感受來自越曠曄的冷言冷語卻是用正清那熟悉的聲音以及麵龐。
她的堅強,也是有限度的。
看著頭也不回的溫雯,越曠曄腦海中呼出她方才的話,句句如刀。
溫雯一躺便是三日。這三日,阿芙無不細致照顧,生怕她哪裏閃失。
溫雯也沒興致出門,隻是吃了便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