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耗費太多精力在蠱術上,她必須好好休息。
隔壁就住著一個人,雖然很礙眼,但溫雯還是忍了下來。
她現在沒有辦法離開,隻能好好養胎。
看看他現在那副麵癱模樣以及外界傳聞,溫雯再次確認這個男子不是正清,他隻是擁有正清的記憶罷了。
是的,隻有這般想才不會更痛,自欺欺人的確是一副止痛良藥。
那就一直止下去。
思及她心緒不穩,越曠曄打算等她安定一段時間再來探望他,在此期間,除了必要出門,大部分時間他都待在四合院她房間的一側。
之後連續兩日沒見人回來,第六日溫雯出了房門。
為了孩子,她必須將身體養好。
溫雯坐在靠椅上曬太陽,肚子裏的孩子似乎很高興,時不時踢她肚子。
拿出繡帕遮住臉,靠在椅子上,她漸漸睡著。
越曠曄回來,見她靠在椅子上,繡帕遮住臉頰,雙手附在圓潤的肚子上。
這幾日她的肚子比初見時要大了一些。
似乎因為她睡著,越曠曄鼓起勇氣卻還是改不了僵硬的語氣道:“我不知道我是誰,我隻知道我想留下你,不是因為孩子,隻是因為你。我之所以不見你,是擔心你不喜歡我,你喜歡的隻是正清,我不喜歡正清。不過,這幾日以來,我決定了,無論如何,你是我的女人,你肚子裏的孩子是我的孩子,我不會放手。”
“劉蘊簡是姐姐好友,我不喜歡她。”
“我不想對你撒謊,以前我答應過你的。”
“你明白也好,不明白也罷,是你來找我,是你再次闖進我的生活,走不走便由不得你了。”
這些話若是放在別人口中定是美好的情話,但放在缺乏表達的越曠曄口中,卻是報告加命令式的陳述。
說完,越曠曄心中舒暢不少。
又看了一會兒,他決定將她抱起,卻看見熟睡的人的手將臉上的繡帕拿下來,帶著幾分迷離,見他站在一旁立即清醒,她退開一些疏遠道:“你這是想做什麼?”
他不知所措,不知道她有沒有聽到。
這話該怎麼接。
溫雯緩慢爬起來,微微頷首,道:“我先回屋了,您自便。”沒等越曠曄說話,她小心翼翼往屋裏走。
這段時間,肚子越來越大了。
越曠曄不知如何開口,見她離開,他跟在身後,生怕她有什麼閃失。
感覺身後跟這個人,溫雯也不作理會,進屋關門前對上越曠曄的臉,她微微一笑,不失禮節的合上門。
合上瞬間,疲憊之色湧上來。
若是以前的正清,若還是以前的溫雯,她肯定毫不猶豫相信他說的話。
可是,現在已經沒有正清這個人,隻有越北國的越曠曄,他擁有正清的記憶甚至還擁有正清的感情卻沒有正清的處事態度。
他已經不是一個純粹的人,在他腦海中有用兩個記憶,兩個不同的人生以及不同的使命。
那麼久沒見她,再見後卻說出這麼帶這情意的話,溫雯不得不懷疑。
跟隨無沉出山,他和她說了很多事情,其中之一便是無沉提及越北國有攻打燕南國的意圖,最後沒打成。
據無沉推測,肯定有外人在暗中推波助瀾,而這個外人八成是苗疆一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