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紫真搖了搖頭,“不老,還和當年我見到你的時候一樣意氣風發。”
淩韜伸出手輕輕撫摸她的後背,“對不起,是我不好讓你受苦了。”
“你別這樣說,是我對不起你。”餘紫真想到一出生就被抱走的兒子忍不住抱著淩韜哭,“我沒能護住我們的兒子,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裏,侯爺,我對不起你!”
淩韜在她額頭輕吻,“不是你的錯,這輩子我能再看到你已經是老天給我的恩賜了,兒子我們可以找隻要他還活著。真兒,以後我再也不會弄丟你了,我們離開淩安城去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好好生活。”
“侯爺,當年你給了我名分還把笙兒視為己出,我一直欠你一句謝謝。”餘紫真發自肺腑的說出一直想說卻沒說出口的話。
淩韜眼中浮現淚光,等了這麼多年他覺得自己圓滿了。
房裏兩個人在說什麼淩笙歌是一句也聽不到,“我爹和我娘在說什麼呢?”
沐長歡給她倒了一杯酒,“果子釀的,嚐嚐。”
淩笙歌輕輕抿了一口,酸溜溜的還不錯。
“沐長歡,你和我爹是怎麼認識的?”淩笙歌疑惑的看著沐長歡。
沐長歡拿著他那把紙扇,“都在淩安城低頭不見抬頭見的,認識很奇怪嗎?”
“當然奇怪,淩安城這麼多人每天也都低頭不見抬頭見,難不成互相都認識?你和我說實話,你到底是什麼人?”淩笙歌不打算放過這個話題。
沐長歡品著果子酒,“男人。”
噗……
淩笙歌剛喝到嘴裏的一口酒直接噴了出來,多虧沐長歡躲的快要不然都得噴他臉上。
“沐長歡,你知道我問的不是你性別。”
“哦?那你問的是我什麼?家世?放心吧,就算你配不上我我也不會嫌棄你。”
“送你一個字……呸!”淩笙歌惱羞成怒,“誰配不上你了?臉皮怎麼這麼厚呢?”
沐長歡微微一笑,“什麼臭脾氣?說說還生氣了。”
“你不好好說話總是氣人還嫌棄人家脾氣大?”淩笙歌嘟著嘴,明明在生氣不過看在沐長歡眼中覺得她萌萌噠。
淩笙歌要是知道在沐長歡眼中她像隻剛出生不久的蠢萌小獸估計要發飆了。
沐長歡伸出手在她頭頂摸了摸,“乖,你脾氣不大,可愛得很。”
淩笙歌嘴角一抽覺得自己要被他雷吐血了,這家夥的畫風有點不對啊,讓啥東西附體了嗎?
“我去看看我爹和我娘。”淩笙歌不想再和他單獨相處,總是覺得打開的方式錯了。
沐長歡一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子,“小別勝新婚,他們都別了九年多了估計比洞房還熱烈,你去幹什麼?”
淩笙歌愣了一下,“不能吧?”
沐長歡鄙夷的看了她一眼,“你了解男人還是我了解男人?”
淩笙歌沉思片刻後抬頭和他對視,“好吧,你贏了。”
沐長歡給淩笙歌的酒杯倒滿,“等他們慢慢聊。”
“沐長歡,你之前在真味樓和我爹說什麼了?有什麼不能讓我知道的?”
“沒什麼你不能知道的,我就是和你爹提了一下我們兩個的親事。”
“親事?”淩笙歌瞪大眼睛,“你要娶我?”
沐長歡嘴角勾了勾,“你娶我也成。”
淩笙歌冷笑,“能不能別開這種玩笑?”
“你覺得這是玩笑嗎?”沐長歡神色一冷,“你爹說你同意就行,給個話吧,什麼時候嫁過來?”
淩笙歌嘴唇顫抖了一下,“沐長歡,你還能不能要點臉?你這是求婚呢還是逼婚呢?”
沐長歡摸了摸下巴然後笑了,“求婚。”
淩笙歌翻了個白眼,“和我求婚的人多了,你算老幾。”
沐長歡眉頭一鎖,“我掐指一算,我應該算老大。”
淩笙歌覺得論臉皮厚眼前這個家夥天下無敵了。
“我還小呢,不著急。”淩笙歌嚐了嚐果子酒,“挺好喝的。”
沐長歡用修長的手指在她光潔的手背上劃著圈,“我不小了,著急入洞房呢!”
淩笙歌被他摸的手背發癢像被蟲子爬過一樣。
她表情一僵然後一臉猙獰,“沐長歡,你能不能別總想那種事情?”
“不能。”
被他那銀彈的目光看得全身發毛,淩笙歌屁股長草一樣的根本坐不住了。
“我去找我娘。”
沐長歡再一次拉著她的手把她拽回來,這次是直接把她抱在懷裏坐在他的大腿上。
“幹嘛呢?”
“吃不到肉喝點湯總行了吧?”
淩笙歌快要被他無恥哭了,“大哥,你別這樣,我有點害怕。”
沐長歡抱住她的手臂緊了緊然後歎了一口氣,“我也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