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東方兄,”司馬狂似是並沒聽見東方的請求,拍了拍東方阡陽的肩膀,問道:“你今日,去不去宮裏啊?”
“公子,逃得過初一,你逃不過十五啊,”東方歎了口氣,“那公孫小姐性格蠻橫,已經砸了老爺一套茶具了,若是你再不見她,我覺得,司馬府的牌匾,可保不住啦!”
“好吧。”司馬狂歎了口氣,“不過你要答應我,陪著小丫頭進宮,任何吃食,都要用銀針探過再給她吃。”
“好。”東方阡陽長出了一口氣,看著司馬狂的背影逐漸遠去,轉向夜姬:“小姐,該走了。”夜姬站起來嗯了一聲,向外麵走去,司馬潤突然開始咳嗽,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夜姬淡淡看了司馬潤一眼,繼續向外走,嘴上說:“最近夜寒,你,注意點。”
“你去罷,去罷。”司馬潤揮了揮手,目送著夜姬和東方走出去,才一人慢慢走到梅園盡頭的小祠堂前,徘徊了一會兒說:“你家的丫頭,長大啦。”又看了一眼祠堂裏的靈位,歎了口氣走出了園子。
夜姬和東方走出府的時候看見一輛雕著豔麗朱雀浴火的圖案的馬車走遠了,便也上了馬車,車夫喝了一聲,司馬府的標誌性宮廷雕著白虎踏雲的馬車緩慢向前走著。沒過一會兒,外麵開始喧囂起來,一直假寐的夜姬睜了眼,這嘈雜中有著一絲驚慌,她仔細聽了聽,突然腦中開始疼痛,伴隨疼痛的還有一些模糊的畫麵,夜姬煩躁的揉著太陽穴,問東方阡陽:“外麵是什麼情況?”
東方有些疑惑地看向夜姬:“外麵該是鬧市區了,你。。。”話未說完,馬車便停了,車夫說:“東方公子,你父親。。。”
“還有的救。”夜姬深吸一口氣希望疼痛緩解,但意識依舊越來越模糊,她咬緊牙關,推了東方一把:“救他!”東方跳下車向人群中心跑去,夜姬一人坐在車中,十指指甲死死抓住自己的手心,手中帕子已沾染了血跡,但從外麵看馬車並無異樣。
司馬狂看見東方阡陽從車邊跑過,探出頭看了看周圍情況,隻見司馬府的馬車靜靜停在原地,心中狐疑,轉身對公孫青薔說:“我妹妹一個人在車裏我不太放心,你一人走罷。”說完便跳下車走向司馬府的馬車。
夜姬雙眼緊閉,一幕幕景象出現在她的腦海裏,東方阡陽站在朝堂上受封,東方府裏白幡飄揚。。。。。。“小姐,少爺來了。”
“讓他等著。”嘶啞的話語讓司馬狂疑惑更深,車夫又說:“小姐。。。。”話未說完,一塊紅色的絲帕被扔了出來,砸在地上濺出點點血跡。
“送老爺回府,我去宮中參加宴席。”東方吩咐管家,侍從散開人群,三輛馬車再次準備進宮。司馬狂看帕子一眼跳上車,隻見夜姬緊閉雙眼,手上全是鮮血,便開口:“怎麼?耍脾氣了?”
“安靜。”夜姬皺了皺眉,“我頭疼。”
“莫不是。。。你已經開了天眼?”司馬狂有些膽顫的看向夜姬,隻見她睜開了眼,眼中有鮮血流出,整個瞳孔,都是令人驚悸的血紅色,夜姬慢慢抽出一隻布帕將臉上血淚擦拭幹淨,又慢慢閉上眼:“別怕,你堂堂單於之子,為何害怕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丫頭呢。”
“哈哈,你可不是什麼手無縛雞之力的小丫頭。”司馬狂放鬆下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小姐,少爺。”車夫在外麵說:“請下車步行。霸宮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