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傷心一陣後,娜娜開始在腦海中搜尋著對鬆竹的記憶。
從大學一年級與呂梁偉競標購書認識開始,娜娜心目中的鬆竹雖然不是光輝燦爛,起碼是一個值得信任的翩翩君子。無論是生病住院時他陪伴在床邊,還是在學校學生會一起討論工作,除了他的眼神偶爾會有些異樣外,他可沒對自己說過一句出格的話,更不用說不規矩的舉動了……可他今晚怎麼跑到自己房間來了?在自己睡著了的時候對做出那樣的舉動?他今晚是怎麼啦?……自己今晚又是怎麼啦?怎麼睡覺也不關門呢?平時自己一個人的時候也每晚關門睡覺啊?今晚明知他住在辦事處卻把門敞開著呢?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想著想著,一些零碎的記憶開始浮現在腦海。他是白天中午後到的辦事處,下午同自己一起陪兒童醫院的醫生到了島外的農家樂,晚宴喝酒時那麼多醫生找自己喝酒,好像喝了很多,鬆竹似乎還代自己喝了許多……可後來呢?後來怎麼就沒印象了呢?晚宴什麼時候結束的?誰買的單?醫生們什麼時候走的?明明去的時候是坐的中巴去,記憶中怎麼就沒坐中巴回來呢?又是怎麼回到這床上的?……到底怎麼回事啊?怎麼會不連貫記憶斷檔脫節了呢?……他剛才總想要解釋什麼,難道真有什麼誤會嗎?……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睜開眼那一刹那,明明看到他的嘴唇已快吻著臉了,若不是忽然醒來,還不知他會對自己做些啥呢?……剛才客廳裏還有些微響動聲,他在幹嘛?怎麼現在好像一點動靜都沒了呢?睡了?……
想到這裏,靜靜地傾聽一會後,娜娜輕手輕腳地下床到了門邊,耳貼門上繼續凝神靜氣地聽了會,確認沒任何動靜後,小心翼翼地開門出來,才知道客廳已一片黑暗。再靜聽一下,賊步一樣地去了洗手間,關上門後才打開燈。小解後出來,借著洗手間燈的餘光發現另一間臥室門敞開著,心裏感覺到似乎有些不對勁,屏住呼吸遲疑好一會,踮著腳又賊人似的到了那臥室門外,背靠牆鬼鬼祟祟探頭一看,屋裏的床上似乎沒人影。心裏一驚,繼續踮著腳去開了客廳的燈,發現辦公桌上端正地疊放著幾張紙,一種預感和擔心刷地襲上心頭,趕緊一溜煙飄到臥室門外,在客廳燈光的照射下,床上哪裏還有鬆竹的影子。再四處看看,他背來的那個大包也蹤影全無。一絲涼意竄上腦門,她開始真的驚訝緊張起來,趕緊跑到桌邊,抓起座機電話一邊撥號一邊看著桌上那幾張紙首頁的“娜娜”的稱謂,確信是鬆竹有意寫給她的。當聽到電話裏傳出“你呼叫的用戶已關機後”,她“啪”地放回電話,急忙抓起桌上的紙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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